( ) 城东区警察局里，两个警官坐在姜绅面前，在姜绅的桌上，有一大堆材料。

按照程序，只要姜绅认了，他们就可以进入起诉阶段。

但是现在，姜绅不认罪。

“姜绅，这里的材料，陈圆的、两位老师，五个学生的，八个人的证词都已指向了你，现在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你再怎么否认，最后还是要进入起诉阶段，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坦白，可以在法官面前为你减刑，一旦上庭之后，你的否认，只会为你增加刑量。”

小苗警官义正言辞的在和姜绅说话，表面说的好听，心中在想，否认吧，继续否认吧，到时判你个十年八年，看你还得意个屁。

她这是在做最后的程序，不管姜绅认不认，警局已经准备起诉姜绅。

姜绅那里不知道小苗的心思，不屑的看了看她，然后转向另一个中年警官：“警官，我想问一下，如果最后证明我没有犯罪，这些提供证人的证词，会受到什么处罚？”

“按照相关法律，提供假口供分主供性口供，和被动性口供，又分别涉及民事及刑事等案件，最严重的是主动提供的刑事案件--”那警官向姜绅一一解释。

“也就是说，如果上了庭，这八个人就是提供主动的，涉及刑事案件的，是最严重的假口供。”

“理论上是这么说----”

“谢谢，这要有个前提，不是你做的才行。”小苗冷哼，现在都是板上钉钉了，你还想翻身。

“要是现在有证据呢。”姜绅继续问。

“那我们不会起诉你，会调查提供假口供的人，可以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的，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顿了顿后，警官又加了一句：“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犯本罪的，从重处罚。”

那就行了，要造成严重后果是吧，姜绅笑笑：“我不认罪，法庭见吧，我要说服法官。”

“哈哈哈”小苗听了半天，姜绅来这一句，不由娇笑起来：“好，算你嘴硬，我们法庭见。”

三月十二日，在拘留所关了近一星期的姜绅，终于迎来了上庭。

大清早，城东区法院外面就迎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每两人拿一块横幅，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标语：“老师无德，诬告学生。”“含冤待白，学子受苦。”“一中教师，诬告同学。”

徐丽把饭店的员工都发动起来，老老少少十几人，举着横幅拦在法院面前。

他们不吵不闹，就站在法院外面，很快引来许多人的围观，没一会功夫，几家在东宁市的外省报社，甚至连城东区电视台也派人过来采访。

“请问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

“因为一中两名老师和几个同学联手诬告一位优秀的中学生---”

法院和警局本来想派人来把他们拉走，但是这十几人不吵不闹，保持与法院的距离，远远的拉着横幅在那里，没有冲击会场，没有冲击法院，警察们也不好做事。

八点半，姜绅被警车押到，几个证人，包括陈圆、贺剑、两位老师全部赶到现场。

八点五十，法庭正式开庭。

双方的律师，证人先后发言。

陈圆、贺剑、甚至后到的两位老师，一个个信誓旦旦，赌咒发誓亲眼看到姜绅意图强奸陈圆。

控方证人做证之后，论到姜绅的律师发言。

“刚才，几个位同学说，他们在边上的更衣室里，亲眼看到姜绅意图强奸陈圆，而后来的熊老师，王老师，你们赶到现场时，这几位同学已经控制住场面，为什么你们还能看到姜绅意图强奸陈圆？王老师，麻烦你先回答。”

姓王的面不改色：“姜绅这人在学校就是个剌头，打架惹事，没什么不敢做的---”

“王老师，姜绅在学校的事，与本案无关谢谢。”

“怎么无关，学校的表现，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价值取向，和爱好追求，我教的是思想品德，我觉的学校的表现，完全可以看出一个学生的价值所在。”

这王老师很能说，把张律师说的直摇头。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到了现场之后，还亲眼看到了？”

王老师那里亲眼看到了，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的，姜绅和流氓一样，我们推开大门时，正好看他他还意图冲上去，这时，五位同学控制住场面，把陈圆包围起来保护她，然后我们就过去了。”

熊老师也回答：“我们进门的时候，可能姜绅没有看到我们，还意图冲上去，等我们走到前面，场面才控制下来。”

他们都说看到姜绅意图冲上去。

意图这两个字，用的很玄妙，首先就是不确定姜绅是不是一定会冲上去，其实就是不确定自己一定是看到这个意思。

但是，即可以理解不确定，也可以理解为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