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富岳微微一哂,语气若有深意:“你之所以对银那么忠心耿耿,理由就是绘梨衣……三年前,银在你出任务时保护了你最珍爱的妹妹,但他却受了重伤。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在找机会报答他。”
宇智波海里微微一僵,呼吸急促起来:“你还真是清楚。”
“要杀了我?”富岳眸子微微垂下去,顺着他的视线,宇智波海里不无得意的注视着那只轻松的手掌,缓慢的握紧,青筋浮动起来。
“不……只是破坏脑组织罢了。”宇智波海里扯了扯嘴角,残忍的解释:“我会用山中家族一种特别的检测忍术,那种忍术十分有趣,在这里注入查克拉……所有记忆,所见过的人,一切一切都会被迫展现。”
这种忍术……宇智波富岳神色一变,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被禁锢的手臂用力的挣扎起来:“你敢!”
宇智波海里笑了,心底忽然浮现微妙的……骄傲。
嘭的一声,门陡然撞了一下。
宇智波海里惊讶的看着门外,又阴郁的低下头瞪了一眼!来不及了,现在再来施展那种忍术,把一切推给意外,看来是不行了……无数纷乱的念头闪过,他猛地扬起手,苦无疾厉的刺了下去!
“海里——!”
鲜血溅落,点点落在墙上,地上,桌子上阖上的供词也落下星星点点的艳丽色泽……血腥味在狭窄的审讯室弥漫开来,宇智波海里嘴唇颤抖了一下,抬起头,同伴们惊讶、悲痛、黯然到不可思议的脸庞,模糊晃动着,化为一片黑暗。
最后一幕,宇智波海里忽然看到了那只轻轻颤动的手指。
而在宇智波一树和其他人看来,这一幕诡异到了极点,在他们撞开门的一瞬间,海里扬起苦无,却落在自己的要害部位,宛如自杀一般的动作下,他的表情却又是那么错愕而茫然。
“可以开锁了么?”
“当然。”推开了僵立不动的年轻人们,宇智波白木瞥了倒在地上的二番队副队长一眼,挥手让赶来的其他人把宇智波海里抬走,不无苦笑的看着镇定自若的富岳:“你还真是……”
“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富岳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
他也累得很,要跟一群自作主张的小鬼打交道,还差点惹上性命之忧。宇智波海里的底细……不,全部这些人的底细,他都清楚的很,更不用说宇智波海里和宇智波银的纠葛,顺手利用起来也算是非常成功了。
但是,要是宇智波海里真的用了那个术……查看记忆这回事,还真没办法作假。
幸运的很,这个世界并没有借尸还魂、穿越之类的怪力乱神事件——有的只是借由身体活下去的大蛇丸开发的转生术、夺取别人意志山中家的心转身、加藤断的灵化术……等等等等的忍术。
检查手段——应该说,不能造成永久伤害的检查手段,似乎对他无效。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宇智波白木下意识瞥了一眼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明明受困的是富岳,而且大家都是宇智波,反而受伤的倒成了宇智波海里?
富岳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手腕,其他人把一树等人扣住,带着往外去了。审讯室里,宇智波白木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你所愿……这件事真的是闹大了呢。”
如我所愿。
富岳淡淡的笑了笑,眉头舒展,示意般看着桌上的炽烈灯光。
“强烈的灯光会刺激人的神经,让人无法入睡,精神疲惫不堪,如果时间足够长的话,这种刑罚甚至比**刑罚更加可怕。如果只是走个过场,没必要到这种程度……他打开灯的时候,就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宇智波白木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嘴巴里微微发苦:“我还以为……”
“我对他用了幻术。”
故意说起绘梨衣分散注意力,实际则不动声色的用手指的细小动作施加幻术,在那样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宇智波海里果然没有提起任何戒备,顺利的激动起来,中了招。
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
宇智波富岳不是一味好脾气的男人,这个世道上,好脾气的只有波风皆人那样的家伙吧。
对了……
富岳侧过头,瞥了神色沉重的宇智波白木一眼:“怎么会这么快过来?”
“啊啊……差点忘了告诉你,”宇智波白木挥了挥手,有些颓然的道:“你和银这件事情还真的闹大了……族长让我们这些分家的老家伙都过去,听说是美琴酱的要求,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美琴?
富岳眼神一凝,神色陡然变得怪异起来。
银……他一直觉得,易地而处的话,这样骤然发难实在愚蠢。
那个男人实在不是这么蠢的人。
有什么人给了他暗示吧……
但这样的念头,恍如在怀疑着那个温柔端庄的妻子。
“富岳……富岳?发什么愣呢!”宇智波白木有些嫌弃的推了他一把:“我该过去了,你留在这里,我的人也会留下,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听我一句劝,我们这些人呢,实在不想看到你们两个搞得这么僵。”
“我也不想。”富岳骤然打断了他的话,字字诛心:“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