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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part17(第2 / 2页)

“富岳。”

营帐的帘子一卷,宇智波银裹着浓烈的血腥味走了进来,依然一贯的笑意,只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湿漉漉的头发都溅了粘湿猩红的液体,毫不在意的正在替他奋笔疾书整理情报的男人一眼:“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么?”

“这里的都是。”

“那我还是不看了。对了,你的衣服呢,这样破破烂烂的不好见人啊。”

一个十字路口啪的贴在额头上,富岳忍着怒气抬头正视这个脏兮兮的杀神:“你以为我这里是卖衣服的,嗯?上次说过了……喂!”

“嗯?”银拎着一件衣服抖了抖:“我都没嫌弃你……”居然口气中有几分委屈:“再说了,我怎么会把你这里当成卖衣服的,买衣服是要给钱的。”

静默中,银抬起头来,不怀好意的望着脸色铁青的富岳。

“忍者忍者,就是擅长忍耐的人,我总算明白了”富岳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拜托你快从我面前消失,气死了我这些事情谁乐意做谁做。”

银知趣的在富岳爆发之前,快活地抱着搜刮的衣服挥挥手出去了。熟悉了以后,他对富岳倒是一向不手软,战斗中衣服坏了都扔过来,美其名曰:你可是自带家属的。

一连好几天,医疗忍者都在忙着安排伤员的撤退,重伤员在确认可以赶路后交给先期撤退的部队,轻伤员则要稍微等一等,所以即便是战争大致上停歇下来,美琴也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伤势和病人。

忙碌是忙碌,她也稍稍松了口气,同期的下忍很多都是新手,也有很多时候会过来请教一些棘手的问题,这样一来回去休息的时间就更短暂了。

战争总算要结束了。鼬酱在家里怎么样呢?止水是个细心又有担当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但一个少年照顾一个孩童这种事情总觉得无法想象。

美琴把沾着药物的手套扔进水盆里,开始收拾其他道具,旁边帮忙的下忍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认真的说:“我来吧,你很累了吧?”

“没什么啊,今天的事情不多呢。”美琴勉强的笑着道,事实上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但今天只是药物的研究和开发,不会发生太大的事。

“这样是不行的,美琴前辈也病倒的话,我们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直叮嘱我们要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的不正是前辈您吗?”对方的语气已经可以说是严肃了,明明还只是个年轻娇弱的女孩子,眼睛里却闪烁着认真执拗的光彩:“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可以处理。”

被后辈拿曾经说过的话来教训,美琴也笑了,不再坚持己见,勉强的道了谢以后,离开了医疗忍者的营帐。

她只是略略觉得有些疲倦,没有怎么挣扎就睡着了,疲惫像是埋藏在身体深处的种子肆无忌惮的生长着,缚住了软弱无力的四肢牢牢的往黑暗深处拖拽。

那种朦胧却强硬的力量让她不安,渐渐她想要挣扎也分不出一点点力气,想要呼救也发不出声音。汗水粘湿了额头,胸口窒闷得喘不过气,像是很快就要在梦中窒息一般。

黑暗蓦然散去,她惊魂未定的睁开眼,光线暗淡的营帐里,熟悉又焦急的脸庞印入眼帘。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庞在昏黄的光线里晃动着,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晰安稳。

“你发烧了。”

美琴难受的闭着眼睛,嘴角像是要笑一样扯动了一下,在灯光下软弱又讽刺的沉默下去。富岳也沉默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过来一会儿,他站起来,走到营帐门边:“你好好休息。”

没有回答。

眼底一掠而过的失望迅速被掩藏了起来。就算是这样,那个男人的失望也清清楚楚的被她察觉到了,男人离开的身影黯然得像是要被涌进来的黑色雾气吞没一样,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退烧的药物和温水都在她触手可及的的地方,美琴撑起身体,靠在枕头上把药吞了下去,因为吞咽得太快呛咳了一下,捂住嘴巴咳嗽起来,药物的苦涩泛了开来。

眼泪没出息的涌了出来。

营帐外,不知在那里安静的守了多久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往黑暗中的走去。吹过山坡的风,凛冽地像是在寂静的山坡中嘶吼,刮过那些摇摇欲坠的燃烧着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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