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由想起皇上近来提拔了几名无根文官,现在又扶持这些草根武将,心中一阵惊跳,随着几位皇子渐渐年长,储君之争日愈激烈,许多大臣明里暗里投靠皇子,恐怕让皇上生了忌讳,欲要另扶持一些官员。
元帝善疑,景王之事可见一斑,仅凭娉婷郡主一面之词,没有确凿证据,就判定景王为造反,毫不犹豫的铲除,周尚书和景王勾结之事也无证据,却差点被灭满门,至今还在天牢关押。
皇上难道想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一些大臣惊疑不定,都觉得脊背发寒,见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将不顾皇上阴沉的脸色,一个劲儿的“力谏”,连忙都把脑袋垂低装哑巴,努力减少存在感。
君习珅和君习玦也都想到这一点,君习珅心中苦涩,父皇定是因为他和景王交好之事,心生猜疑,想拔除一些投靠他的大臣,君习玦要淡定多了,就算真的失去几个助力,这一次计划他还是得大于失。
“哼!”元帝最后冷哼一声,“难道你们想违抗朕的旨意?!”
一干官将顿时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太监急匆匆的来报:“启禀皇上,娉、娉婷郡主出现在宫外,说要觐见皇上!”
百官惊哗,娉婷郡主不是死了吗?
君习玦瞳孔猛的一缩,转头往殿外看去,却只能看到巍峨的台阶。
君习珅下意识的看向君习玦,目光灼灼发光,他一直觉得娉婷不可能自尽,怀疑是君习玦利用完后下的毒手,此时娉婷突然求见父皇,让他不由生出希望,娉婷也许会反咬君习玦一口。
元帝也一阵惊异:“宣!”
娉婷郡主进了宫,直奔金銮殿,在百官震惊的注视下给元帝行大礼:“臣女聘婷拜见皇上!”
“真是娉婷,”元帝露出一丝笑意,“平身。”
“谢皇上!”娉婷起身,目光往君习玦身上一瞥,君习玦脸上没有她预想的惊慌,反而对她微微一笑,娉婷心下不由起疑,待看见他袖口露出的一只灿金长命锁,身体猛的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郡主?”旁边一位大臣小声喊了娉婷一声。
娉婷回神,才发现皇上对她说话,她却走神了,连忙道:“皇上恕罪,臣女近日时而神情恍惚,不是有意冒犯皇上!”
元帝淡淡嗯了一声。
娉婷又看向君习玦,原本准备好的话几次欲冲出口,最后都在看着那只微微晃动的长命锁时咽了下去,她闭了闭眼,道:“皇上,臣女原本想以死赎罪,但是身边婢女想代臣女赎罪,臣女因此得以苟活,原本想就此出家为尼,但是最后禁不住良心的谴责,臣女又回来了。”
娉婷打定主意,虽然不能报复二皇子,但也决不能交恶雪千歌,所以罪名只能她自己背,“兵部尚书周大人是冤枉的,臣女怨恨周箫对臣女不假辞色,所以一时糊涂陷害周家,臣女死过一次,已经幡然悔悟,特来向皇上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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