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不想派人杀了那两个丫头,”云鹤冷哼道,他是将军,比起阴谋诡计,更擅长的是兵刃相接,“早在赐哥儿入狱的时候,我就派人去过了,但是还没靠近她们,就被人挡回来了。 ”
当时谨慎起见,派了四个高手去,结果只逃回来一个,只匆匆说了句任务失败,就咽气了。他派去的是真正的心腹高手,一下子损失四个,现在想想都觉得肉痛。
云傅氏惊讶,而后恨道:“那两个贱丫头有什么好,雪宁侯要那么护着她们!”
云鹤没有说话,他更在意的是雪宁府竟然有那么厉害的高手,雪宁侯比他想象的还不简单。他却不知道,暗中保护千歌和千舞的人,是夜凤邪派去的。
一直没说话的云天赐阴森森的说:“雪千歌狡猾的很,那就对付雪千舞,现在她们不在一起,正是对付雪千舞的好机会。只要毁了雪千舞,雪千歌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比起雪千歌,他更恨雪千舞,他的人生,他的前途,他的一切都是被雪千舞这贱女人毁掉的!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报复雪千舞,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时管家匆匆过来禀报:“老爷,夫人,舅夫人带着表小姐来了。”
“她来干什么?”云傅氏眉眼倒吊,刻薄的叫道,“想来看我云家的笑话吗?!”
“夫人!”云鹤斜了云傅氏一眼,对管家说,“请他们去客厅,说我们马上就去。”
“是,老爷。”管家领命去了。
云鹤回身对云傅氏道:“傅家已经今非昔比了,你以后莫要随意甩脸色给安氏看。”
云傅氏不忿:“傅南峰还不是抢了老爷的功劳才有今天的,安氏凭什么在我面前摆谱!”
云鹤没有再说她,他心底也觉得是傅家欠了他的。
安氏带着傅绛和雪千舞,由管家引着走进客厅,管家命下人上了茶,就转身出去了。
傅绛摆动着双腿坐在椅子上,好奇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最后摸着案几上洒金晕彩的贡瓷茶盏,不解的说:“娘,京城的人为什么都喜欢用这么小的杯子喝水啊,还不够我一口喝的呢。”
“你这丫头,”安氏轻斥道,“娘告诉你多少遍了,坐姿要端正,不要歪着身子,不成体统。”
傅绛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老老实实的坐好,嘴里咕哝着:“以前在北疆的时候,娘也没有要求我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在京城真是麻烦。”
安氏无奈,北疆民风开放,她一直把这个女儿当男孩粗养的,也就养成了她现在不受拘束的性子。
傅绛刚老实一会,又歪到椅子上去了,端起茶盏一仰而尽,然后咂咂嘴吐出茶叶:“茶味苦苦的,还没有奶酒好喝。”
安氏看的一阵皱眉,雪千舞不由抿唇笑起来:“舅母,绛儿的真性情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她还小,礼仪可以慢慢教,舅母不用着急。”
“我看她是教不了了,”安氏叹气道,“她从小就喜欢跟在哥哥后面舞枪弄棍,长大也是个假小子。”
安氏看看恬淡静坐的雪千舞,又笑起来:“幸亏我有你这个知书达理的好儿媳,带出来给我长了不少面子。”
走到门外的云傅氏正好听到这句话,冷冷的嘲讽道:“皇上还没同意赐婚呢,就说舞丫头是你的儿媳,嫂子也未免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