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妍想着那般悲惨的往事,看着阮轻寒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到了现在,她所有的坚持,均是为了他,她最爱的孩儿。
“嫂子,烟雨呢?”
徐清苑轻轻拍着阮轻寒,眼底一片温软,一片柔和。她说:“那孩子昨晚闹腾一宿,今儿个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般子顽皮呢…轻寒太安稳了,倒不像个男孩子…”
“你们二人只要一聚在一起就是在说孩子,天气如此的好,不如我们出去看看,也好让孩子们开些眼界儿。”
阮时浅不知何时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外。他眼底含笑,藏蓝色衣衫俊雅不凡。郑秀妍见他出来,眸子里是浅浅的温柔。
她站了起来,迎着他,笑道:“你这就忙完了…”
“那么些事,折磨了我许久了…今儿个算有个了结喽…来来,快让我看看轻寒。”
徐清苑赶忙将孩子交予阮时浅。
阮时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着他的小手,嘴巴也不停歇。“嫂子,近来可好,最近也没去看看你…”
“好的很呐…”
“那便是极好的…”
郑秀妍仿佛要把过去一年失了的笑全部补回来,她没有说话,只是迎着和煦的清风暖暖的笑着。
她不知道的所有…终将给她当头一击。
…
阮时浅说走就走,简单的备了些吃食,便带着“浩浩荡荡”的几人外出游玩…只是却刻意没有选择阮府别院的那块景地。
烟雨睡得正香,轻寒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郑秀妍抱着他,笑意盈盈的看着阮时浅。
三人闲适的玩闹,开着孩子们的玩笑。
“我看小寒儿大小就俊朗不凡,不如娶了你这烟雨,好成就一番美事…”
徐清苑见阮时浅打趣,也是不甘示弱。她说:“你倒好算计,我们烟雨是要配大人物的,岂能便宜你家轻寒。”
郑秀妍嗔怪的看着阮时浅,说道:“时浅,这就是你不对了,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轻寒这时便这般性子,我看,将来可是烟雨来求君子了吧。”
“你们二人倒合伙来逗弄我了…”
“几位好兴致啊…”
三人闻言一愣,均回头一看,这么一看不要紧,郑秀妍的脸色立刻变了,阮时浅的脸上也拢了一片严寒。
徐清苑顿时看清了此刻的情形,也哑了口。
倒是那位清秀的女子,一副当家主母的范儿,开口了:“呦,好久不见了阮公子、阮夫人,想必这位便是阮府的正室夫人吧…”
郑秀妍看着她的眼神像看怪物一般,阮时浅看到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遂轻轻的执了起来。
白睿宏眼睛一眯,没有出声。
“王妃好眼力…只是王爷,你这般出入安国如无人之境般,是否不太合适?”阮时浅轻轻浅浅的开了口,虽说语气温和,却字字珠玑。
“青果想来看看故人,我便随她来了。阮兄不必介怀…”
白睿宏笑里藏刀,阮时浅字字带刺,青果得意洋洋,郑秀妍哑然的看着暗中交锋的几人,面色冷的如冰刀一样。
这是时隔一年的首次交锋,也是白睿宏与阮时浅的第一次正面对决,郑秀妍的背挺直,终于清淡的开口了:“这般站着作甚,王爷你同王妃前来,想必有要紧之事要处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自便吧…”
徐清苑笑笑,揽着郑秀妍的肩膀,笑着说:“对啊…王爷不必介怀,与我们同坐也好,自行游玩也罢,万不可端着,出来玩儿嘛…你说是吗?青果王妃…”
徐清苑见过的人比她青果吃过的盐都多,最见不惯这样端架子的人,如此的开口,道颇有些讽刺了。
青果面色一冷,就要发作,却被白睿宏拉了开去。
他说:“这是自然,夫人教训的是。那也好,三位就先玩着,我同王妃再去逛逛。”
白睿宏话是这样说,可却没有离开多远,只是寻了块干净的地界,安安稳稳的驻扎了下来。
三人没有管他们,也是自顾自的闹起了自己的,却如何都不能恢复刚开始那样的闲适情绪。
“嫂子,时浅,我带轻寒去小解,你们先坐着…”
阮时浅随即起身,说道:“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