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位自称青果的姑娘求见。”
白睿宏坐在窗前,手持几本经书默默的读着,听到来通报的侍卫的声音,这才不经意的抬起了头。他将经书放下,转又拿起,淡淡的说:“叫她进来。”
侍卫得了吩咐,躬身退出。
不大一会儿,一个娇俏的少女便步履稳稳的走了进来。
白睿宏连头都没抬,只是问道:“你有什么事?”
青果得见心心念念的良人内心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是她却只得按下自己的惊喜,装作沉稳的说道:“公子,我家小姐派我来给您送信来的。”
听到这话,白睿宏的眸子上才露了几分欣喜。
这份欣喜恰恰落在青果的眼中,她心中又阴霾起来。
“快拿来…”白睿宏说道。
只是青果却露了几分为难,白睿宏看她半天没动静,且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脸色一变。
“你想说什么?”
“我,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公子,今儿个,小姐被唤到大公子屋内,大公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姐回来后就一直哭一直哭,后来便流泪写完了这封信。我不知道信的内容,但是我却担心信中内容是伤人伤己的恶事,所以…公子,我只求您能心平气和的看完这封信。”青果的脸色像是十分担忧的样子,只是她的眼睛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白睿宏一心挂念郑秀妍,也没有注意。
他将信平平的展开,一字不落的将内容灌注到自己的脑海中。
“宏哥,见字如面,今日天好,秀妍本想借着机会好好伴伴家人,岂料,旦夕祸福,父亲被安帝召往怀林至今没得消息,而大哥因我之事突然病倒令秀妍惊慌。大哥唤我去见,所说之言如醍醐灌顶,秀妍幡然醒悟。这才惊觉你我之缘本无关深情,而是囚禁的稚鸟的一次长途的跋涉,秀妍并不爱你,而是贪恋你带来的我从未见过的气息。阮时浅,秀妍一生唯一认定的夫君,我此行,已然对他不起,接下来的日子,我想加倍补偿。还望宏哥放过我,从此相遇是路人。妾心凄切,已然晚矣,既然是缘不是分,秀妍便当竭力忘之。宏哥,忘了也罢,你当如何?”
他似有不信,翻着这张信纸左看右看,俊逸的外表之下已有苦楚。本该期待着他将她带回大兴,怎地突然所有甜蜜的梦想都变成了穿肠的毒药。
“公子,怎么?”青果隐有喜意,却装的无可奈何。
白睿宏的心因为这封信而乱了,他见过郑秀妍的笔迹,这上所书的确就是她的字迹,而他本人也不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有以假乱真的能力。况且,他自己也亲眼见过她们主仆的情深。
这一条条的理由就成了他排除青果陷害的可能。这便注定是他输了,输在盲目的自信,输在小瞧于人…还有输在哪里?谁都说不清道不明的。
“青果…”他定了定神,唤道。“回去和你家小姐说,明日日落前后,我请她在东阁一叙。”
青果低着头,怀着憧憬说道:“是的公子,青果一定带到。”说罢,她恋恋不舍的退了下去。
她离开的那一刹那,隐在暗处的黑衣人便悄然落在白睿宏身边。这黑衣人便是那日那人的手下,特意留下来保护他的,却被他派去保护郑秀妍。
只听黑衣人说道:“王爷,信上的内容的确属实,今儿个郑家少爷的确叫秀妍小姐说了会儿话,至于什么内容,属下不知道。但是秀妍小姐的确是哭着出来的。”
白睿宏仔细思考着他这番话,心里的那分怪异思绪却怎么也挥散不去,始终萦绕在他的心里…
无可奈何,只得等着明日早些到来。
其实他却不知道,阮时浅早就退了他与郑秀妍的婚事。而这些是被他身边的有心人特意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