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自忠撤了,让怀戎县的官兵和百姓大声的欢呼,同时城门打开,将在外面的流民给放了进来。( )
“都到县衙去等候,哪里发粥,不准抢不准起哄!”韩当大声的说话。
祖昭看着流民沉默无语,他是从五斗米教中缴获出一批粮食,本来他可以作为军粮带走,但是看着城外的流民,最终还是将这批粮食留给了怀戎县。
同时他也将原来埋在地窖中的粮草押解到怀戎县,怀戎县县令张贤看到一下子出现的这么多粮草,高兴的最都合不拢嘴!
“督邮真是我怀戎县的百姓的再生父母啊,请受下官一拜!”张贤激动连连,本来抱着于怀戎县共存亡的意念,却没有想到竟然能够活下来。
“县令不用客气,你我相互扶持才是,只是这些流民怕是要县令头疼了!”祖昭指着那些涌进来的流民笑着说道。
张贤看着衣衫褴褛的流民,苦笑了一下:“在下为官多年却是没有修炼到铁石心肠的程度,这些流民既然流浪到怀戎县,我定会想办法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祖昭看了一眼张贤,发现张贤身上有着类似海瑞包公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不愧是一方父母官。
“那就交给县令了,为了防止张自忠再次回来我决定率领三百幽骑追击,将他们彻底赶出怀戎县!”
祖昭看着远处的灰尘飞起,那正是张自忠的骑兵和步勇在缓缓的撤退。
“那恭候督邮的佳音!”张贤笑呵呵的说话,如果别人说用三百骑兵去追击一千四百人的行伍,张贤绝对会鄙视对方,但是祖昭却不同,祖昭在怀戎县的一次次的举动,让张贤丝毫不怀疑祖昭的话语。
……
张自忠已经不能够站着了,而是被亲兵扶到了马车上,他身上的烧伤处有着血浆流出,在军中的大夫已经给他开了药方。
“祖昭追来了没有?”他虚弱的问着身边的将士。
在他身边一个偏将无奈的说道:“追来了,就在后面,但是只是追杀我们派出的斥候,只要有着落单的斥候都会被杀!”
而在这个时候一股股肉香的问道从对面的山坡上传来,此刻挂着北风,而祖昭就率领幽骑在山坡上据扎。
“哪里的肉香?这是马肉的味道!是谁敢杀马?”张自忠挣扎的起来,一把拉过偏将问道。
咕咕!
偏将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可能是连锁反应,在马车中的其他人肚子也发出相同的声音。
偏将闻着肉香的味道,狠狠的吞了一口口口水,说道:“是祖昭杀了我们的斥候,然后将我们的战马杀了,现在正在对面山坡上煮马肉,熬制肉汤!”
“这马肉真的非常香啊,吃了一口还想着吃第二口!老子一口就能够吞下拳头一块马肉!”
“马肉好吃吗?还是这骨头好啃啊!你们看这块长长的排骨,老子用马刀剁开这里面的骨髓贼香!”
“肉汤也不错,这肉汤泡着米饭,才是好东西啊!咱们当兵打仗不就是为了吃饱肚子吗?连吃不饱肚子那还有什么混头?”
韩当祖阿女的声音如同狼嚎一般,最为可气的是两人还拿着两个特大的喇叭筒一边吃着马肉,一边对外广播。
张自忠这边的士兵此刻吞吃的是野菜,哪怕是野菜也仅仅是够塞牙缝的,凡是出去找粮食挖野菜的斥候都被祖昭给干掉了。祖昭也不追击张自忠只是远远的吊着,有落单的坚决不放过,但是张自忠筹备粮草的队伍全部都给祖昭干掉了。
咕噜!
黄巾军士卒肚子里传来如同雷鸣的声音。他们啃着野菜听着韩当卖弄马肉是多么多么的好吃,马肉做的头汤做饭是多么多么的好吃。一边拼命的吞着口水,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山坡上祖昭他们,恨不得去抢一块。
“卑鄙!这是打击我们的士气!将军我率领一对人马去将他们赶走!”在张自忠身边的一名偏将起来说话,一脸的气氛,但是肚子里传来的咕咕的声音出卖了他。
“这个李将军一路上比较疲劳,还是某去吧!”
“某去吧……”
一时间张自忠马车内将领争论个不停。一种将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嘴上也是吵吵着。
张自忠苦笑了一下,指了指一个最让他不待见的将领,示意他可以去了。
这位将领笑哈哈的走了,却没有看到张自忠脸上略带着讽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