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营寨这边搏杀的不可开交,局势越来越混乱不堪,并且官兵与义勇明显显出不利的趋势之际,东南方向让黑暗笼罩之下的平原上,文丑、田楷以及韩当、祖陵、张远、张预等迂回绕道的骑兵队,实际上早在一刻钟前已经抵达预计的位置。然后文丑却是勒住缰绳,伫立一端上,冷艳看着营寨正陷入火热的交战中。
在过去一刻钟的时间里,祖陵、张远、张预等人已经不下一次两次催促文丑。
按照原定的计划,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该杀入敌阵了。可是明明这边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而且营寨那边显然已经陷入重围,偏偏文丑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迟疑”了起来。尽管,文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突袭的机会只有一次,如若把握的不好,非但不能扭转整个战局,甚至还会遭到贼人的反扑。
文丑所等待的机会,就是要让这一bō黄巾贼彻底与营寨方面的守军打得不可开交,要让黄巾贼全部压到营寨这边,那时方才是发动突袭的最好机会。
又等了一会儿,祖陵几乎忍无可忍,策马再次来到文丑身边。
文丑早就猜到祖陵的意图,他xìng子很不耐烦,但自己很能理解这些人的焦躁之处。面对营寨方向在火光中摇摇yù坠,即便是他自己又岂能不感到焦躁。可偏偏那些黄巾贼再后方还有拖沓的队伍,务必要等待这些队伍离营寨更近一些才是。
祖陵没等坐骑停稳,语气很不好的问道:“文都尉,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文丑没有回头,甚至也没有给任何好语气,说道:“还不到时候。”
祖陵气不可遏,大声道:“早先我们约定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现在若还不是时候,那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文丑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更加冷冰冰起来,说道:“战场之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按部就班?你无须着急,再等一会儿,一旦时机成熟,我必会冲锋在最前方。”
祖陵揶揄的说道:“营寨那边都快支持不住了,就算你冲锋在最前面,又能如何?”
文丑忽地扭过头来,一手按剑,怒斥道:“我是郡北都尉,此次行动既然由我领导,那便由我全权负责,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祖陵捏紧拳头,眼中熠熠生光,根本不惧文丑。
文丑的几名亲信见状,马上打马上前,jǐng惕的盯着祖陵。
而在祖陵身后,那些祖家庄的子弟无不是情绪jī动。尤其是祖成,更是策马跑到前方,瞪着文丑的那些亲信,将马戟横在身前,就放佛随时都会大打出手一样。
文丑脾气原本就不好,见到这里,岂能容忍,立刻喝问道:“怎么,你们倒是想要与我火并呢?哼,莫不是也要跟这些黄巾贼一样!”
不等祖陵反驳,一旁的祖成早就按耐不住,冲撞的说道:“呵,你还要脸不要脸,我等千里迢迢辗转多地前来驰援郡府,如今兄弟们磨刀霍霍等待出击,而你却畏敌不前,反倒质问我们要叛乱!哼,像你这样不讲情理之人,就算我们叛乱那也是因你所迫!”
文丑大怒道:“竖子安敢!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官兵们马上要有所行动,一个个tǐng刃相待。
徐无义勇本来就多有委屈,文丑虽为郡都尉,但全然不讲道理,怎能服众?于是在一群祖家子弟的带动之下,众人纷纷围将上来,手中马戟齐齐对象那些官兵。张远、张预等人甚是无奈,脸sè低沉,他们当然也认为文丑太过专横,可若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矛盾,那整个作战计划就全完蛋了。非但救不了营寨那些人,甚至极有可能导致之前的战果化为乌有。
就在局势眼见要失控之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当忽地策马冲到文丑与祖陵中间。
“都住口!大敌当前,岂能因一时意气而误了大事!”
这番话说得没什么特别之处,却十分直接的点出了关键重点。
文丑情绪虽然jī动,可一旦重新考虑到大局之事,还是能尽可能控制情绪。他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全部退下。众义勇见状,也渐渐放下手中的马戟。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