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说道:“好在这次前来的,只是纪灵本部军马,我猜想赵慈一定没有同意倾兵来袭。这也算是天助我也。”
赵孟说道:“赵慈那人,贪图享乐,又很难听人劝。我向这次纪灵出来,或许完全就不经过赵慈允许的。若是赵慈肯听依照纪灵那骁勇善战的性格,只怕早就在下雨的时候来偷袭我们了。”
祖昭沉默了一下,说道:“要是果真如此,倒是可以离间他们二人。”
众人一愣,问是如何离间。祖昭思索一下,如此这般向众人交代一番,听得诸将连连点头同意,若是能离间他们,除了纪灵,那么赵慈手下再没人能抵挡赵孟等人,到时候直接可以攻城。
却说纪灵偷袭祖昭粮草库之后,率残余部队回到了新昌城中,他这次真是偷偷来袭。天色放晴之际,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多有慵懒之姿,料想自己的士兵尚且如此,何况居住在外面营寨的敌军呢。于是纪灵立刻面见赵慈,请求出全城之兵攻打祖昭军。可惜赵慈此刻还醉卧美女怀中,没有见纪灵,而且让人告诉他,敌人营寨中有苏德这样的谋士,一定会知道会有人去偷袭的,让纪灵不要去。现在天色放晴,敌军也不敢来袭,让纪灵好好休息,等援军到了一起杀出城去。
纪灵再三请求,赵慈就是不见。无奈,纪灵只能退出。他仰看天空,长叹数声,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是城中粮草有一部分受潮严重,需要转移。纪灵由此受到启发,祖昭军的粮草也一定受到雨水的侵蚀,此刻他们也应该正在转移粮草吧,如果出其不意的烧毁他们剩余的粮草,到时候他们没了粮草,一定会退兵的,这是最好的策略。
于是他再次面见赵慈,可是赵慈此刻正在和美女享受鱼水之欢,守卫听到屋中有动静,也不敢进去报告。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屋中动静才稍微作停歇,在纪灵的再三要求下,侍卫貌似前去敲门,将事情报告给了赵慈。谁知道赵慈听了心中大怒,说这纪灵是不是想要造反,居然五次三番的打扰他休息,不怕死的话让纪灵带本部人马去试试。
这赵慈说的本是气话,可是侍卫却将原话告诉了纪灵,经过一个人的口,这其中意味自然就变了。纪灵思索一阵,自己本部军马就不足八百,不过要偷袭敌人粮草营,倒是也够用了。于是他果真率领本部八百军事冲出城门,直接绕过后山直取祖昭军的粮草营,命令士兵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烧掉,如果敌人追来,那么就将所抢到的粮食泼洒在地上,敌人必不直追,这样军队也可以顺利撤回城中。
纪灵偷袭成功之后,带队回到城中,俺赵慈早就知道了纪灵出兵之事,他心中恼怒,这纪灵居然私自出兵,完全无视他这个主公。等纪灵回来,赵慈立刻命人带他来见自己。纪灵心中不明所以,跟着去见了赵慈。他好打算好好的规劝一番,现在敌人粮草不济,如果他们要想继续坚持镇守在这里,那么就必定会有后续部队送粮草过来,若是派出一支军队直接从小路绕过去,在背后截住他们的粮草供给,那么祖昭军不打自败,到时候没了粮草,必定撤军,到时候再出兵追击,则可一举占领辽东整个郡,到时候直接可以将这里作为后方根基,与汉朝分庭抗礼。
纪灵想法虽好,可是赵慈见到他之后,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将其骂了一通,说他不听军令,私自出兵,这是要害他全军覆没的节奏么。纪灵不服,说道:“主公,我面见你的时候,你不是派人给我传话,让我带本部军马出击么?”
赵慈怒,一拍桌子,吼道:“我何时让你带军马出击了?你私自出兵,折损多名士兵,败阵归来,对我们士气有损,现在还敢顶撞我。来人,将他拉出去打二十军棍。”
众将纷纷跪地求情,说纪灵这么做其实也是为军队着想,他已经破坏敌人粮草,不应该有过。可是赵慈却心中愤怒,依旧认为纪灵是错的,坚持将他拉出去打二十军棍,最先开头为纪灵求情的,同样拉出去打二十军棍。可怜那求情之人其中一个是文官,怎么挨得住二十军棍,只十军棍下去,早就皮开肉咧,昏死过去。众将见了,纷纷扼腕叹息,再没有人敢说半句。
其中一个求情的武将挨了二十军棍,也是站立不稳,心中甚是怨恨。此人面黑须赤,身长七尺,不算高大,乃是纪灵同乡,名为纪纲,两人在南阳相遇,知是同乡,两人时有往来。后来逢赵慈起义,二人同时追随。
现在无辜挨了二十军棍,哪能不气,时候来到纪灵房中,大述冤哭,又说纪灵本是有功,居然变成了罪过,这赵慈真是昏庸无能之人,约纪灵一起离去算了,免得日后丢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