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面对格斯勒那有如科幻小说的报告后,布隆伯格、列普宁,还有已经升任少将的萨伏伊三个人都呈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更新超快
“格斯勒将军说的都是事实。”
联邦科学院院士朱翰松为格斯勒的报告内容作出证明。
“假若我没有被‘易’星的怪物俘虏,并被它们带到行星内部的战俘营,我也是很难相信格斯勒将军的话。可是我们的‘自由滩头’陷落后,那些威力强大的‘粒子河蟹’并没有杀我们。在他们的威胁下,我们被迫走到距‘自由滩头’西边约五十千米的地方。然后被升降平台带到地下,看到了格斯勒将军所说的景象。我们发现地下的世界完全适合人类生存,于是我们都打开了动力装甲的气密系统。后来我们在一个人类的幻像指引下,到达了将军的营地。一直生活到十二个小时前,那个人类幻像通知我们,登补给飞船,离开行星,回家。现在看来,这个星球的内部就是一个巨大的生物舱,所有受她庇护的生物在地下和谐地生存,跟着她悠游在星际之间……”
布隆伯格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朱翰松,问道:“在星际行星内部的时候,你们就没想过逃跑吗?”
格斯勒赶紧点点头,回答道:
“有。在朱院士他们到来之前的几个月里,我们试了总共十三次。每一次都是经过同意的。但是我们的人一离开草原的营地,就被朱院士命名为‘粒子河蟹’的怪物包围了。无论我们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它们都能准确地获知我们的逃跑行动方向和方式。前十二次逃跑的弟兄都被抓回来,最后一次有七人被‘粒子河蟹’杀死。那个人类幻像显得很气愤,威胁如果再有逃跑行为发生,它将不再怜悯我们的生命。在那之后,我严令所有人忘掉逃跑的念头。”
朱翰松也接着补充道:“我见到格斯勒将军后,听了他们的叙述,以及后来我的一系列观察。我认为星际行星‘易’具有获知我们意识的能力。当时我和格斯勒将军做了一个实验,假装要逃跑。开始时,一群‘粒子河蟹’真的出现在草原周围。然后那个人类幻像出现了,警告我们不要有逃跑的念头。”
“这个实验说明不了什么。”
列普宁冷冷地说。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听朱翰松讲这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所关心的是,格斯勒和他手下的十万将士,是否如之前推测的那样,叛变了联邦。
“格斯勒将军,当时你们补给船队和各艘战舰队本身的补给物资,并不能支持你们十万人生活半年以。按照你的报告,你们可是‘易’行星内部生活了将十一个月了。后面五个月的食品从哪里来?”
女将军伊丽莎白?阿德里亚娜?德?萨伏伊说道。她也是第一次“易”星域会战的后补指挥官。但是战事刚了结,她便返回埃癸斯行星,结果避免了和司一起沦为“易”俘虏的命运。
格斯勒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们的确把补给船和战舰的补给物资全部搬到营地。不过,那个人类幻像一开始就承诺供给食品。在第二个月起,每周都有总共一千头像野牛的偶蹄动物供应给我们。那个人类幻像还指导我们在草原的河里捕捉一种像带鱼的淡水鱼,在森林里采摘水果和菌类以及野菜。”
“这么说来,你们倒不像是在当战俘,反而是在过着浪漫的野营生活啊。”列普宁笑着说。
“所有离开草原活动都是在‘粒子河蟹’的严密看守下的。”朱翰松不满地做了补充,“这种野营简直就是监禁生活,毫无乐趣可言。”
这时,布隆伯格说道:“说了这么多,你们一直提到那个人类幻像。那么,你们有没有他的图像记录?还有,照你们的报告,星际行星‘易’的地下世界可是风景绮丽、雄奇。而你们的动力装甲、太空战斗服,甚至你们的手表都有录像功能,你们为什么不顺便把你们拍摄到的图像一并展示给我们看呢?”
这是一个近乎致命的问题,立即令从“易”星地下归来的人感到紧张。
格斯靳缓缓说道:“我们是拍摄了很多图像,每个人都有。我当时还特地下了命令,以各艘战舰的团队为单位,分别拍摄不同的景物,记录不同的地方。可是……”
他的话到了喉咙却哽住了。
“可是什么?”
列普宁严厉地问。这场报告似乎在形之中已经演变成审讯。
朱翰松大声回答道:“所有储存信息在我们离开‘易’行星时就全部被消除了,无法恢复的消除。无论是诸存卡的,光盘的,还是等离子储存器的,DN记忆系统的……总之,所有的储存介质有关‘易’行星内部的信息全部都没有了。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是我们的大脑。”
“纸质材料也没有受到影响。弟兄们画下的图,写下的数据都还在,不过我们当的纸张太少,有些人只能写在衣服。不过即使这样,这方面记录到的内容也很少。不过,我想如果有古老的成像胶片,也许也得以保存下来。”格斯勒说。
听取报告的将军们面面相觑。
“院士先生,你是不是指星际行星‘易’在你们离开时,消除了你们所记录到的所有信息?”布隆伯格问道。
“除了这个,恐怕没有更合理的解释。”朱翰松肯定地说,“‘易’行星的主宰能轻易就控制一千多艘战舰和飞船,并且以违反物理常识的本事让这些飞船来去自如,要瞬间消除我们所记录到的东西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至于它们为什么要让人脑中和纸质的信息保留下来,可能它们也是有意而为之。”
朱翰松停了下来,环视了周围的人,以确定在场的人都有足够的军阶和职务听取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