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香草与绿意又羞又气,被这无耻腌肮的山贼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曾念薇虽然心里羞恼无比,可理智尚存。
她细心地注意到最边上的那个瘦高的男人自始至终不发一语,而其他的黑衣男多多少少对他都有些忌讳。
想来,这人才是真正的领头。
而更重要的一点,方才曾念薇捕捉到了他落到一旁早已昏厥过去的曾念芳的眼神,竟是带着几分疼惜。
曾念薇心里一跳,似乎想到什么,可一闪而过,她还没来得及抓住那到底是什么。
几个男人的桀桀怪笑声又近了几分。
他们跃跃欲试地往前走了几步,一双双浑浊的眼睛闪烁,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香草和绿意脸色全白了。
她们身处的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连个施救的人都没有!可光凭她们两个对上这几个男人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唯一会拳脚的绿月,方才为了制服惊马已经大耗心神,而就算绿月没有受伤,但双拳难敌四手。
几人心神一转,心下大沉,隐隐地有些绝望。
绿月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缰绳,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何才能一举突出重围。
曾念薇心底生寒。
她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想要抓住脑袋里飞闪而过的那抹线索。她有预感,那线索至关重要,有可能甚至还是打开这厄境的秘钥!
曾念薇皱起眉头,飞快地将事前事后的事全部串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顿如醍醐灌顶。
是曾念芳!
这几个男人虽然对她们满口不堪,可却丝毫没有提到曾念芳。而曾念芳早已昏厥在外头的车辕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让人将她移进来。
这更不对了!
曾念芳那么一个大活人地就在那,而这帮所谓的山贼居然不径而同地就将她忽视了。
曾念薇瞬间就明白了。
这就是一场只冲她而来的阴谋!
是谁?
是谁要下这么的狠手,竟然找来山贼毁她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时候,名节,远比性命更重要。
是什么人。如此恨她,却对曾念芳怜惜?
曾念薇脑海里隐隐地有了揣测。
她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嚣张、手段如此狠毒,众目睽睽之下惊马,皇城之下竟然敢找来山贼!
绿月不知自家主子心中所想,她见几个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心中大惊。她将四周的路线记在脑里暗暗盘算,一面开口斥道:“你们别过来!不就是想要银钱吗?全给你们了。”
她说完,一面示意香草与绿意将身上的荷包都拿过来。绿月将几个钱袋子往前一丢,道:“这是我们所带的全部银钱了,你们拿了钱之后快快走人,休得惊到我家主子。”
几个男人见被扔到地上的钱袋子鼓鼓的。步子不由得就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男人翻身下马,拾起钱袋子随手就塞在了腰间,他嘿嘿地笑了一声。
“倒是沉手。”他说道,目光咕噜噜地在绿月几个身上流连,喉间忍不住地耸动。他咽了咽口水。色\眯\眯道:“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与昨晚的媚娘相比,不知道谁更滑手?”
他收起脸上的贪婪,恶狠狠道:“钱老子收了,人。也跑不掉!”
香草和绿意一听,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绿月心一沉,手中马鞭一扬,她冲两人吼了一句:“快进去抓稳了!”
马鞭落下,狠狠地抽在马背上,原本就焦躁的马儿昂首长鸣一声,抬腿往外疾驰冲了出去。
排行老三的黑衣男人,一不小心便被惊马撞了下来。他团身在地上滚了个滚,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翻身上马。
“小娘养的!给脸面你不要,竟然敢将本大爷给撞了下来!”他怒喝一声,扬鞭追了上去。
其余五个男人脸色一变,策马跟上去。
曾念薇她们的马右眼受了伤,不择而逃,没跑出一会便被追了上来。
几个男人勒着马绳骂骂咧咧地绕着骂着转圈。
“嗨!还想跑?几个小娘们,胆子倒是肥!你蹦跶呀,你倒是蹦跶呀,老子看你能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