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毛满脸阴贽,瞪着高继成,逼近跟前。
“妈的,胆子不,龙潭虎穴你也敢闯!,是不是山寨派你刺探?”
高继成原揪着的心随着徐三毛的喝喊放松下来。看来徐三毛并不了解他的底细。
“长官你什么?”
高继成装糊涂,徐三毛并不卖帐,出手就是一拳打向高继成面门。凭高继成身手,这一拳可轻易避过,但是高继成不敢轻动,否则便要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一拳正砸上腮帮,疼痛过后,高继成感到口里有点咸。高继成咧着嘴,傻呆呆的让血流到衣服上。徐三毛和彪形大汉互视一眼,皱皱眉头。
看来真是个不上眼的下三滥。
高继成手下的弟兄看到这个情状,又急又无奈。换上别的场合,这个弟兄必拚死护卫,但此情此境,如果出手,两人都玩完了。
高继成挨了一拳,委屈地:“长官,你凭什么打我?”
徐三毛又飞起一脚,踢在高继成的腿上。高继成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徐三毛鹰爪一样的五指揪住高纱成的衣领。
“都给我带走,好好审问。这两个家伙敢在这儿晃悠,必是奸细!捆上!“彪形大汉正欲动手,又听一声断喝:“老铁,不许动手!“高继成没抬头,便知是谁来了,心里一松。
来人正是苏长生。苏长生听到后面有吵闹声,快步过来。他心里有预感,老白送信上山,山寨必有动作,所以一直很留意,即使巡城,也没走出多远。
徐三毛看到苏长生过来,忙:“老苏,我代你立了大功。“苏长生脸如寒冰,冷冷地:“徐三毛,我敬你是山口太君看重的人,可是你处处抢我的风头,难不成山口太君或刘队长把巡城的任务也交给你了。“这话听上去是苏长生与徐三毛较劲。两人素来面和心不和,是特别行动队里众所周知的。
徐三毛脸上一热,尴尬地:“苏组长,你误会了。“苏长生不卖徐三毛的帐,气咻咻地:“徐组长,你是明事理的人,如果你在我的地盘做出大事,那不是往我脸上泼粪吗?“苏长生得冠冕堂皇,徐三毛不好辨驳,心里暗骂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脸上陪笑道:“早知苏组长在此处,我也不用多管闲事。“苏长生悻悻的:“既知是闲事,以后就不要管了。就是管闲事,也不要在我苏某人的地盘上显摆!“徐三毛瞪着苏长生,恨不得给他一拳。
苏长生没理徐三毛,对彪形大冯:“我姓苏的只有一根筋,做我的手下,只能听我一人的。“彪形大汉唯唯诺诺,问道:“组长,怎么处置他们?“苏长生搡了彪形大汉一把:“我来看看。“苏长生早已认出高继成和他的手下弟兄,却装模作样地绕着二人转了一圈,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捂起鼻子,摆摆手:“这两个脏不拉叽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好鸟?这个样子带回办公室,队长不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原来刘其山凑巧有事外出,所以苏长生底气很足,这里的事他了算。
徐三毛见苏长生不拿这事上心,忙提醒道:“苏组长,这两人行迹真的很可疑,依我之见,把他们先抓起来,等队长回来发落。“苏长生横了徐三毛一眼,如果真的把高继成他们抓起来,只怕凶多吉少。两人进了别动队,用起刑来,必显出本来面目,哪里还有幸存之理。
苏长生梗着脖子道:“我的地盘我作主!本来我是要抓他们回去的,但你徐组长跟我平级,难不成我听你的命令?你要抓,我偏要放,你向队长和山口太君打报告吧。”
徐三毛气得干瞪眼睛。苏长生是有名的犟驴,连三木都敢顶撞,眼里哪还有他。
徐三毛负气道:“徐组长,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功劳不要赏钱,是你自作自受。”
苏长生嘿嘿一笑。
“徐组长,真的丢了赏钱,都是你的错。”
徐三毛恨得牙痒痒,狠狠一跺脚,气呼呼地扭头离去。
彪形大汉有点傻眼,不知所措地望了苏长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