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涛一行十几人趟过冲畈,进入七里冲。宗涛只带三喜高继成和何大山进村,其余的留在林子里。
三喜带着宗涛等,来到石国权夜宿的农家。石国权等正在用餐。看到宗涛等人,有点诧异。
宗涛暗递眼色。其实石国权见宗涛等化了妆,便知不能明示他的身份,装着不识。
三喜笑道:“班主,这几个弟兄好奇,来助演的。“
石国权点点头。此举只是瞒过乡民,免得他们惊慌,
宗涛见过石国权,见他似乎对昨天的事毫不理会,心里苦笑,别过石国权,带着何大山等转向打谷场。
这时看到金铃和鲁冰花已在打谷场中。鲁冰花猛见何大山,愣了一会神。原来何大山化了妆,外形虽似曾相识,却似象非象,又看到宗涛和高继成,恍悟过来,忍不住咯咯直笑。
何大山急以目光制止。鲁冰花冰雪聪明,立知宗涛等负有特殊任务,却是憋不住,伏在金铃肩上不停地悚动身子。
金铃见多了,一点也不诧异,装作不认识。
这时打谷场上聚集不少的人,有不少闻讯赶场的邻村乡民。
三喜这时也赶过来。宗涛向三喜递个眼色。
三喜扫了一眼快聚满乡民的打谷场,有些为难。今天这么多人,查奸细难度不小。
宗涛见三喜没领会他的意思,喊了一声。三喜凑过来,宗涛比划手势,三喜明白过来,带着几个人来到昨天发现图案的地方。
昨天拔掉的青草已经枯黄,但是图案历历在目。
宗涛轻声吩咐何大山和高继成哨望,自己蹲下来,仔细地瞅着图案。
“十二弟,你看没看出来,这个图案似乎与李家村的不一样?”
三喜注目一会,窘迫地轻轻摇头。
“队长,我记不清了。”
宗涛似是责怪,也似是语重心长。
“十二弟,观察事物要仔细。两个图案浅眼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我觉得手法不一样,力度也不一样。”
“什么意思?”
“这个图案力道沉重,再看看这些拔起来的草,其中有几根丝茅,竟也连根拔起。而李家村拔起的青草,很多没扯出草根。”
三喜盯着宗涛,深为佩服。这种非凡的见识,不是一般人具有的。难怪宗涛遇事洞悉入微,实则心细如发。
三喜暗暗心惊:“队长,你的意思是,这个留图案的是男人,而李家冲留图案的是女人?”
宗涛拧起眉头,沉沉地说:“可以肯定的是,两个留图案的不是同一个人!”
何大山和高继成虽在哨望,但宗涛和三喜的对话却听得清楚。二人对视一眼,面色沉重。
“不过这个人留下图案,显然要吸引一个人的注意,那么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是谁?既是众弟兄想知道的,却也很怕知道。
宗涛继续分析:“这一点对我们确定奸细身份也很有好处。你们昨天才进村,就发现这个图案,那个时间没有别村的人,那么这个人必是七里冲的。由此我猜测,刘其山安排到山寨的奸细传信梅河城,这里极有可能是联络点!”
何大山和高继成都忍不住回头盯着宗涛。这个分析切中要害,那么消息如何进入梅河城,山寨的奸细很快把消息传到梅河城,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队长真是神机妙断!”三喜由衷赞了一句。
宗涛微微一笑:“确定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甩开其他的人,注意力只放在七里冲原有的居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