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微微心惊,拧起眉头。原以为那个人很有嫌疑,上次她在场,但是今天她没有下山,那么这个标记谁留下的?
三喜一则喜一则忧。那人不是黑狐,让三喜心里大慰。但是黑狐据说早在山寨,那么这个人是谁?真是迷雾重重!
三喜赶紧跑回打谷场。石国权正和一帮弟兄搭戏台,不少的乡民也搭把手。三喜把石国权拉到无人处。
“十一哥,刚才戏班有没有人离开?”
石国权摇摇头:“我们正忙,没注意到。”
石国权虽然位列山寨第十一把交椅,但他素性清淡,很少过问山寨事务,因此三喜对他的懵懂并不见怪。
三喜有点着急:“那么有没有人留意?”
石国权说:“你去问金铃或者五嫂吧,这力气活她们干不了,闲着的。”
三喜抬起头,看到金铃和鲁冰花坐在一棵大树下,傍在一起有说有笑。
鲁冰花戏班的人不是很熟悉,三喜招来金铃。
“刚才看没看到戏班有人单独离开打谷场?”
金铃有点迷茫,摇摇头说:“没有啊。”
“都没有人离开打谷场?”三喜又追问一句。
金铃忽然记起什么,咯咯一笑:“有倒是有一个,她因为便急,离开了打谷场。”
“谁?”
金铃掩口一笑:“你们大男人,真喜欢刨根问底。五嫂刚才方便了一会。”
三喜情不自禁急问一句:“多长时间,哪个方向?”
金铃抬手指处,三喜心里格崩一下,正是发现黑狐标记的方向。
“大概盏茶功夫吧。”
盏茶时间,手脚麻利的,扯下一块草皮,画出那个不太象形的案,时间足够。
“要不要把五嫂叫来问问?”
三喜忙摇头,叮嘱道:“小铃,刚才问你的事,千万不要对五嫂说。你先过去吧。”
金铃嗔怪地瞪了三喜一眼,转过身。
三喜却心往下沉。望着树底下向这边张望的鲁冰花,一时说不出的感觉。
鲁冰花在山口一夫身边住的时间不短,又是周用生的姨太太,大户人家,享受惯了舒适的生活,如今突然来到山寨,难保她没有特殊的目的。
可是在山寨里并没看到她有异常的表现,何况何大山对她怜爱有加,这话如何出口?
三喜发了一会痴,最后暗暗决定,为了山寨大业,不能因为何大山的身份,瞒住这件事情。
三喜召来两个弟兄,叮嘱他们巡场。
你们都站在场子后面,细心观察乡民异常的举动。有什么情况,不要惊动他们,悄悄跟踪。放机灵点。“
一个弟兄长问:“如果确定是鬼子的人,要不要抓?”
三喜轻轻摇头:“不用。队长交待,放长线钓大鱼。”
两个弟兄点点头,一东一西散在戏场旁边。
三喜决定盯住鲁冰花。不过却离鲁冰花很远。
戏开演了,三喜看到孙小平慢慢走进打谷场。
三喜望着孙小平的背影,淡淡一笑。这个人不仅憨,而且还懒惰。
两场演出下来,已近黄昏。三喜没有到乡民家吃饭,推说有事,匆匆赶回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