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山睨着宗文礼,冷笑道:“老家伙,你儿子才是真正的土匪!大土匪头子!今天你是遇上我们,要是皇军进村,你的命都没有!”
宗文礼大怒:“你是不是中国人,口口声声皇军,不怕祖宗蒙羞?”
刘其山怪笑道:“我刘其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祖宗如长眼,我怎么会有今天?”
宗文礼扫了刘其山一眼,知道这个痞子不是讲理的主,也就不再吭声。
“老家伙,粮食呢?”
宗文礼哼了一声:“我的粮只养人,不养狗,更不养禽兽不如的畜生!”
刘其山面上横肉一抖,抬手给了宗文礼一个耳光。
“老家伙,你要找死容易得很,我们只要把你绑到梅河城,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房里立即扑出一个女人,是宗涛的母亲宗刘氏。宗刘氏拉着宗文礼的手哭道:“老头子,他们要粮就让他们搬,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其山脸上挂着讥笑,见宗文礼恨恨离开,一挥手,几十个伪军冲进屋里,扛走了几十包麦子。
刘其山觉得太少,纵兵搜查。不料宗文礼家有隐秘的地窖,刘其山没有搜出来。
刘其山心知宗文礼藏了粮,却一时无计可施,狠狠地砸破一张方桌。
这两千斤麦子,是宗文礼预留的数目,所以宗文礼只是冷眼。
刘其山手下的两个连长也带人分头抢粮。一时间村子里鸡飞狗跳,沸沸扬扬。
刘其山出了宗文礼家,就近钻进宗明的屋子。宗明正坐在凳子上喘气,看到刘其山进来,扭过面。
“粮食呢?”刘其山大刺刺地问。
宗明没好气地说:“没有。”
刘其山见宗明犟嘴,火了,飞起一脚踢向宗明,宗明急起身闪开,刘其山收势不及,一脚踢到凳子上,这长凳枣木制作,坚硬无比,刘其山一脚颠上,顿时腿骨彻心的疼。刘其山惨叫一声。
两个伪军急上前欲搀扶,刘其山瞪眼叱退,牙齿咬得格崩响,跛着脚举起凳子,狠命往地上一掼,那凳子却没折断,反弹起来,差点撞上刘其山面门。刘其山吓了一跳,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凳子,爬起来两眼赤红,拔出枪连扣扳机,一口气打光一梭子弹。
凳面上只留下几个弹孔,并没洞穿。
宗明吃惊地望着刘其山,想这家伙是条疯狗。
宗明见刘其山逞凶斗狠,也不服软认栽,嚷道:“你损坏我的凳子,要赔!”
刘其山霍地转身,枪口指向宗明。刚才的恶气还没咽下,宗明的挑衅顿使他狂怒无比。刘其山猛扣扳机,幸好弹匣里没来得及填弹,只是一声空响。
宗明吓了一跳。这枪没伤宗明,但宗明知道这个名唤刘其山的人是个恶徒。
妈的,今天老子落单,斗不过你,有朝一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王八蛋!
宗明忍住怒气,任伪军满屋乱搜,很快五六袋麦子被伪军都搜出来。
宗明家人多地少,原是靠打短工养家,这几袋粮,是宗明的全部家当。
宗明心有余悸,睁只眼闭只眼。不料宗明的父亲却扑过来。
宗明还没成家,尚未领悟柴米贵。想刘其山夺了粮,大不了日后多流几身汗,犯不着与这疯子以命相搏。
宗明的父亲不依,揪住一个伪军,气愤地说:“我家只有这几袋粮,你们全部扛走,我们吃什么?”
原来宗明家的麦子打下来没两天,因天气不好,没有晒干,所以没来得及分开收捡,所以被伪军如数搜出。
刘其山哼了一声:“你们吃什么不关我的事,这是皇粮,你们必须交出!”
伪军要全部夺走麦子,宗明的父亲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扑上去撕打。一个伪军凶相毕露,倒举枪托,狠狠砸在老汉的身上。
宗明见父亲挨打,又急又气。扑上去扯住那个伪军,挥出一拳。
这下捅了解马蜂窝。几个伪军揪住宗明,一顿拳打脚踢,把宗明打得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宗明的父亲见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急怒攻心,抓起一柄锄头。刘其山此时已装好子弹,宗老汉还没举起锄头,刘其山一枪过去,打中宗老汉的手腕。锄头咚的落地,宗老汉痛苦地呻吟起来。
宗明的母亲跑出来,见此情形,嚎啕大哭。
宗明家中接连响起枪声,立即围上不少的乡亲。宗文礼跑过来,气得指着刘其山骂:“你还是不是人?”
刘其山哼了一声,冷眼向天,怡然自得地说:“别拿我刘其山当周用生或者是罗佑福。他们怕你,我可是不怕。识相的,乖乖交粮!”
乡民们明白,这个刘其山跟着鬼子已没有人性。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再和刘其山辩理,扶起宗明,替宗老汉包扎伤口。
刘其山带着一百多个伪军,在宗大垸大肆劫掠,共搜刮了两万多斤粮食,打伤六七个乡民。砸了不少的东西。
折腾到午饭时分,刘其山逼着乡民推出鸡公车,把麦子运往望寨畈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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