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nbsp; 鬼子伪军的尸体摆满一地,山口一夫气得脸上直抽搐。 ♠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中了大王山调虎离山之计,又被鄂豫皖游击队趁火取栗,丢了押注的本钱。
石原的死状很狞,看得出死前他进行了殊死的搏击,山口一夫向他敬了个礼。这种礼遇在三木等看来很罕见。山口一夫想藉此提升下属的斗志。
“大王山,鄂豫皖!”山口一夫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迸出。
山口一夫有心无力。梅河往北他这支部队是前哨。军部早前承诺的派兵进驻前面的城市,却因战事吃紧,一时调不出兵力。而他的部队被大王山零打碎敲,伤了不少元气。
“统统的,指挥部的干活!”山口一夫喝喊一声,率先进入县府。
周用生和罗佑福心惊胆颤地跟进去。
三木和松井也忐忑不安,铁着脸挺在山口一夫面前。
“松井君,游击队的西门取事,你的怎么不防?”
松井大声道:“报告,东城枪声骤起,我等率部迎战,石原君的小队全城巡逻。”
松井这也算是推卸责任。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认为凭石原的一个小队和城门的守军,还有不少的伪军,城防可保万无一失。现在石原已死,山口一夫无对证之人。
“你的,指挥的失误!”
松井不服气。梅河大局你掌控调兵遣将大权,一人说的算。你尚且中计,却拿我开刀。松井不受山口一夫重用,心里不平衡。但是他不敢抗言,嗨了一声。
山口一夫料知松井的心思,却不好深责。
“西城门防守的人呢?”
“除了四个皇协军被绑,其余的都战死。”
山口一夫哇哇大叫:“把那几个饭桶押上来!”
松井又嗨了一声,跑出门,对手下吩咐一声。一会儿两个鬼子押着缚了绳子的伪军进来。那几个伪军浑身筛糠,大气不敢出。
山口一夫挥挥手:“绳子解了的有。”
被解缚的伪军有点诧异,胆怯地抬头看了山口一夫一眼。
“你们的,害怕的不要。昨晚有多少游击队的袭击?”
松井是老资格的中佐,与山口一夫原同一个级阶,后山口一夫重用,松井有点不卖帐。山口一夫想通过伪军的口供打份报告,不降松井的职,调走他也行。
几个伪军吓得变了脸sè。如果实话说出,只怕山口一夫一怒之下,砍了他们的脑袋。
“太、太君,游击队人数很多,都一拥而入,杀了两个小太君,把我们都绑了起来。”
山口一夫气得哇哇大叫:“到底有多少人?”
“几、几十个。”
回答的伪军本想说几个,可是触上山口一夫狼一样的眼神,吓得多报出个十字。
松井口角一丝讥笑。他知道伪军说的是假话,昨晚他一直跟出西门,还没见到十个人,如果加上人质,几十个还差不多。不过那些人质自身难保,还能派上用场?
山口一夫勃然大怒,指挥刀猛地抽出,架在伪军的脖子上,那个伪军立即瘫软在地。
“谎话大大的有!游击队不可能一下子混进几十人!如果真的混进这么多人,松井君,你的如何解释?”
松井眼睛一眨不眨:“山口君,守门的不是我的部下。”
山口一夫溜了三木一眼,三木垂首不语。守城是他的手下,可是游击队头上没有字,怎么混进城,他一无所知。
山口一夫怒喝一声:“来人,把这几个草包拉出去砍了!”
山口一夫不好找三木撒气,却要拿伪军开刀。
立即冲进几个鬼子,一人架住一个伪军,伪军吓得高声求饶。
松井跨出一步,说:“山口君,游击队狡猾的有!”
“嗯?”山口一夫脸上横肉一抖。
松井大声道:“游击队这是借刀杀人。他们不亲自杀同类,就是故意要假我们之手。如果山口君一怒杀了他们,将会使他们与皇军离心离德。”
山口一夫悚然一惊,瞅了周用生和罗佑福一眼。两人都低着头,面无表情。
松井非常有心计,他不敢直接为这几个替死鬼求情,却打出这样一张牌,山口一夫虽然恼恨松井,但他这句却触到痛处。山口一夫绑着脸,半天挥挥手。
“他们的作战不力,先关押起来。”
看来松井这老滑头急切之时动不了,山口一夫盯上罗佑福。
“罗的,你的皇协军作战的不力,训练的不行!”
罗佑福不愿担此恶名,“太君,皇协军的兄弟也有死伤。”
“八格!”山口一夫气得指挥刀指上罗佑福,罗佑福脸sè大变,惊恐地瞪着山口一夫,不敢稍动。
山口一夫气坏了,松井他有些忌惮,但罗佑福是什么东西,也敢犟嘴!
山口一夫的刀指着罗佑福,却没有人替他求情。山口一夫有些尴尬,总不能一刀挑了罗佑福吧,毕竟这样的走狗难寻。山口一夫看了三木一眼。
三夫也恨罗佑福的人无所作为,他当然也知道山口一夫不会砍了他,吓吓也好。不过山口一夫现在求助他,他得给山口一夫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