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桓倒是还好，他笑着一边拱手一边道，“恭喜凌止道友成功结婴。”

很少看到宁桓这样有礼的时候，秦默月轻笑了两声，“同喜同喜。”

这时候常无终于忍不住住，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秦默月，“秦凌止，我知道你挺年轻的，不过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啊，你到底多少岁了？”

秦默月一愣，没想到常无原来是在纠结这个，因为不知道自己闭关了多长时间，便问道，“我结婴闭关了多长时间？”

常无老实巴交的道，“从我们正式闭关结婴到现在已经两年了。”

秦默月算了算，而后道，“那我今年应该是一百一十七岁。”

“……”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答案后都没有吭声，愣愣的看着秦默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穆芽儿无奈扶额，“妖孽啊。”

常无赞同的点点头，嘟囔道，“我以为我这不到三百岁结婴成功已经是不错的了，感情真有这么妖孽的。道侣一百五十岁结丹，自己一百一十七岁结丹，很好，哈哈，很好。”

秦默月看着絮絮叨叨还在嘟囔着什么的常无，眨眨眼，无辜的看像宁桓，“他没事吧？”

宁桓此时嘴角一抽，虽然知道秦默月年轻也知道她如今多少岁，但是看秦默月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出来，宁桓还是忍不住腹诽这人是不是故意刺激常无的。

宁桓摆摆手，“没事，等会就正常了。”

秦默月点点头，自此看向弥空那边，传音给宁桓，“范儿前辈一直都这样看着弥空？”

宁桓点点头，“我一年前就进阶成功了，那时候她就是如此。”

就在这时，范儿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略有些嘶哑。而且原本容光焕发的面庞此时竟然笼罩着一层阴霾，“我是极渊海血脉最纯的人，心高气傲，脾气也不好。三百年前遇上了灵释，第一次踏入人类修仙界的我什么都不懂，是灵释手把手教会了我怎样做一名人类修士。”

“我本不喜欢人类，那时候刚刚踏入此处就被人类修士追杀，一路上杀了不少的人。可是他却没有像别人一样，而是带着我见识人类的喜怒哀乐，引导我何为善何为恶……”

说到这的时候。范儿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惆怅了起来。“可惜，他是佛修。”

这时候笼罩住弥空的光罩颤抖了一下，渐渐的消退，弥空从里面走了出来。

容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的耀眼，好似一个临世的活佛，单单是看的就让人心生敬畏。

弥空结婴成功了，双眼清澈如水，看着范儿的目光也没有了一丝波澜，好似范儿也只是路人，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范儿好像已经知道了结果，双眼含泪，嘴角却是上扬的。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弥空的脸颊，轻声说道：“你原来是选择用这种方式拒绝我，告诉我，你不是他。”

此时的弥空已经没有了结婴之前的迷茫，双眼如镜。“走吧，我送你回极渊海。”

范儿将手收了回来，露出了一个苦笑，转过身。在转身背对弥空的那一刹那，终于一滴泪从她脸颊上滑落。

只是范儿却伸手将那滴眼泪接住，而后狠狠的将其握在手心，“多谢。”

背对这弥空的范儿没有看到，此时弥空的眼神虽然清澈却透露出一丝不忍。

秦默月一惊，她以为弥空能成功进阶是因为他一心向佛将这事搁置甚至是选择了遗忘。但是这个眼神秦默月再熟悉不过，多少次白夜玄都是这样看着自己的，秦默月自己都已经数不清。

他不是不爱，只是不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