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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一股绝处逢生的希望充溢到李文玲的眸子里，她忽地立起身，手背猛力抹着面颊上的泪痕，不顾记者们咔嚓咔嚓的镜头，怀疑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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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玲看到了右手拿着案宗，左腋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认定他就是头，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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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定搞错了，杀人犯不是我爸李俊海，是我三叔李俊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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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玲判断得很准确，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男子，正是这次异地联合办案组长乔津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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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津宇稳重得体、严肃有度，他还算耐性地打开案宗：“没错，不会错的，这里有李俊海的签名和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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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玲不相信，手背按在眼眶上左右一抹，把眸底的泪水揩干净，瞪着大大的眸子，向文件的右下角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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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海三个字，三只死掉的苍蝇般粘在纸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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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爸爸李俊海写出这么一手扁长的草书，还能是谁？笔迹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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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一样的红手印压在名字上。真真切切，确凿无疑，是爸爸李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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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像给针刺痛了，李文玲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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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呢——爸爸真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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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杀人犯是爸爸李俊海，李文玲浑身的血液向头顶涌来，脑袋嗡地一下，眼睛模糊一团，两条腿哆嗦得难以站稳，身子一晃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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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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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佩瑶向李文玲无力地伸着胳膊，绝望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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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玲一头扎进妈妈怀里，两人抱在一起哭天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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