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迫于青衣侯恐怖的淫威,舞乐瘪着樱桃小嘴,拎着豆蔻手指地撇过头准备随意替虞子婴清理一身血污,却不想刚嘶啦地撕破她的衣服,虞子婴脑袋一耷拉,竟沿着碧绿阶石直接咕噜咕噜地整个人滑进了药池中。
舞乐一惊,立即伸手去揽,却扑了个空。
“真是个麻烦!”
她撇一撇嘴,满目懊恼地扑腾下水,巡目搜找。
药池用珍贵的玛瑙石铺就成底基,呈半弯月型,月缺凹陷的部位是用翟绿青石彻成斜破阶梯,池水幽绿呈青,深浅不一,层层渐叠渐深,如一潭天然雕琢的宝石。
色浅的地方看不到那胖妞的踪迹,舞乐不顾浸湿的下摆,正准备朝着深色的药池步去,却突然听到药池中央传来“咕噜咕噜”的冒气泡声。
舞乐敛色,从他的角度看去,那药池的那一团气泡沸腾得有些奇怪,并且以气泡为中心的墨绿色的药浴竟越来越浅,越来越淡,那焕散着珍贵药效的色泽草香仿佛被吸汲掉了营养,发出惨白的哀嚎低糜。
怎么回事?!
舞乐一愣,呼啦一声跨步朝前,却突地感觉脚底一阵渗骨的寒意弥漫进来,他怔怔垂目,看到池底隐隐约约覆盖了一盖莹白结晶。
是……冰?
他刚兴起的荒谬念头一瞬,前方那串串的气泡越来越急,越来越沸腾,而舞乐同时感觉到池水越来越冷,叠渐的颜色越来越淡……
“疯了,我耗费在这座药池的珍贵程度足以买下一个国家了!”
舞乐那张妖媚浓妆的面容一阵扭曲,她迅速朝着那气泡的中央地段迅速靠近,但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气泡的时候,整汪碧绿的池水竟一瞬间坠入零点,刚才池内袅袅朦胧的腾腾蒸气,转眼已变成寒意岑岑的白雾。
“——”舞乐简直快被这莫名其妙,又不符合常理的现象给整疯了!
但很快,池水又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温度,寒意渐褪,只是先前那潭色泽由浅至深的幽绿浴池已经净化成一池清水。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舞乐在水中左看右看,心痛震惊地就想抱头跪唱呐喊了。
由于池水被净化清澈见底,那浸泡在池水中的虞胖子很容易就被找到了,舞乐面黑沉沉,哼哼地刺溜地一把从水中将她提拉起来。
破水而出的虞子婴并没有任何变化,一头湿辘辘的发丝粘满她的脸颊,由于衣服被舞乐撕破,仅穿着一件松垮垮的肚兜跟湿透的亵裤。
——舞乐目光触及她脖颈下那一片白花花的肉时,极快地闪烁一下,便迅速撇开了眼。
药池旁是一片芳草萋萋的粉红春景,崖间修筑了一方水谢亭台,舞乐将虞子婴放在床上,她心中疑虑重重地替她开始诊脉,过了一会儿,她暗暗蹙眉:她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如今经脉凌乱寒意大盛反扑,但却有一股炙热的纯阳之气牢牢地稳固住她的本元——
她视线移至那一潭她花了三年时间搜集的各类珍稀药材,引天山之水,地阴之火精心泡制的药浴池,莫名其妙地变成一池清水,简直心痛得快要捶胸顿足,哭得满脸是血了。
是她吗?究竟刚才的异象是不是因为她?
舞乐俯身凑近虞子婴,犀利的眼神就跟激光一样在她身上寸寸解剥分析,想看透她皮肉底下的血液内脏是不是哪里跟别人不一样。
突地,她感觉指尖一阵粘稠,奇怪一看,却看到她一手的血,刹那间脸色大变。
她视线缓缓慢移,在看到虞子婴腰下那一摊血渍的时候,联想到什么事情,当即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葵,葵——混球!竟敢用这种脏物玷污我神圣躯体,你——”
舞乐声音拨高怒声尖叫,歇斯底里地推攘着她:“小爷的被缛,小爷的清白,快,快点起来,快点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