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天晚上,老龙呻吟了很久之后,终于声息全无,对于薛冲的话,那是充耳不闻。
薛冲也识相,索性静下心来,全力的运转肠胃的功能,九枚血印丹飞快的融化成血脂,再次运转逆行经脉之法,将血脂的能量储存到全身毛孔和皮膜之中。
心意拳法。
薛冲猛然使出了一种全新的拳法,乃是老龙新近教授的,拳由心生,怎么出拳,怎么踢腿,完全是依照当时当地的情况而定,没有固定的套路。
这是最近薛冲的心灵力达到0。8之后,老龙才教他的,不然的话,凭感觉出拳,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别人的套路之中,死得很惨。
但现在的薛冲,能随时进入胎息的境界,即使是像现在这样的运动之中,也能沉睡过去,而且,使米公公感觉到恐怖的是,他见到了一个僵尸。
米公公受太后的旨意,自然是立马就来查探薛冲的下落。他从弟子马宇的口中得知,宫中有一个叫谢嫌的奴隶厉害非常。
薛冲虽然将马宇被自己打时候的的记忆洗去,但是并没有将他之前的记忆一起清洗,毕竟,他现在的功力,还远远不够,不具备清洗一个天纵级别高手全部记忆的能力。
要知道,肉身强大的人,精神和**紧密无比的结合,根本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就算上次薛冲胜了马宇,也不是用的心灵力奏功,而是用了自己经过升华的刀法,不然的话,他当时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只有当一个人的心灵力比对方强大,或者至少要相当的时候,突然的释放大波这样的心灵力,才能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否则,一旦心灵力被对方反击,则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轻则痴呆,重则死亡。
使薛冲想不到的是,就是让马宇保留了这么一点点的记忆,却引来了武功神秘莫测的米公公。
“奇怪,这人的心脏绝没有一丝的跳动,但是却能在房间里面练武,吾,他练的武功,招数奇幻,威力极大,好象我以前见过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米公公的身形,鬼魅一般的靠近了薛冲的寝室。
谁都知道米公公的武功高,但是却是谁都想不到,米公公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道术,元壁君依之以保卫皇宫的天罗地网大阵,枢纽所在,就是由这枯槁的老人掌管。
“好厉害!”米公公在心中叫了起来,“这人对全身力量的控制,对周围一切的感悟,已经到了细致入微的境界。胎息,难道这人到了传说中的胎息之境?”
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血棉魔衣里面的米公公,心中的震骇,真的可说是无以复加:一个来自西域小国樱哥子蒙的奴隶,怎么可能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他身上的这件血棉魔衣,乃是元壁君从金梅瓶中祭炼了三十三年之后成为宝器的一件衣服,倚之可以肉身飞行,切割人如切豆腐,比之灵魂飞舞,,丝毫也不逊色,元壁君赏赐他这件宝物,为的就是好让他无声无息的巡查大内皇宫,保卫安全。
这种血棉魔衣的品质,和一般的灵器法衣大不相同。一般的法衣,只可以使修道人肉身短暂飞行,而且承受击打的能力极低,需要消耗的血印丹等也是极少;可宝器不同,对能量的消耗极大,而且能够飞入高空,即使进入大气层,也不会受到丝毫的损伤,日行万里,也不是不可能。
试想想,皇宫也不过是几百里的路程,他每天巡查,那是没有丝毫的难度。
哗啦的一声,窗户破裂,一只巨大的手,干枯的手伸出,在薛冲的身体上点了两下。
元气鼓荡之中,米公公佝偻的身形已经幽灵一般的进了房间,,眼睛在黑夜之中发出鸀油油的光芒:“小子,你究竟是谁?”
如此大的动作,破窗,点人穴道,再进屋,这些的动作一气呵成,居然没有发出比老鼠啃骨头更响亮一点的声音,这就足见米公公的厉害。
皇宫看似平静,但前来窥视的人,自也不会少,不过,绝大多数的窥视者,都在这样不声不响的情况下就被清除了,不能引起丝毫的波动。。
所以,数十年来,皇宫一向都平静无比,这当然得归功于米公公执掌的天罗地网大阵。
天罗地网大阵,需要很多道法高深的人物支撑,而且必须消耗巨量的血印丹,偌大的皇宫,全部要布置阵法的话,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大匈帝国虽然富庶,但是如此消耗,比得上一只百万人的大军的开销,也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以前的时候,元壁君是将皇宫全部用阵法封锁,阻挡修道人的窥视,的确也使皇宫犹如铜墙铁壁,但是近年来边疆战事频繁,国内起义也是屡屡爆发,这就使得国库空虚,再要在天罗地网阵上耗费一只百万大军的开销,则显得力不从心,因此现在盛京的形势是,只有金瓶宫中才布置了天罗地网大阵,皇宫其余的地方,则是派出米公公、天傲这样的人物巡视,以保安全。
米公公说话的时候,很嘶哑,但是尖锐刺耳。
响在薛冲的耳里,就如是一根根的针在扎自己,难受得很。
此时的薛冲,蓦然之间从胎息的境界中醒转,心中的惊骇,那是无以复加。
他以前已经试过无数次,胎息的情形下,自己全身的频率,和四周一切的频率,在相同的位置上,即使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乃至即使天上掉下一滴水,他也会清晰的感觉到。
他现在已经达到胎息的第二重境界,可以在运动之中胎息,并且心脏保持不动,距离深度胎息,也就是最后一重胎息自然胎息只有一步之遥,感官的感应能力强大无比,却想不到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能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而且一下子就遭受了此人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