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华仔,你要注意一下你的表情,以及眼神,现在安迪是趁着狂风暴雨的雷鸣之夜逃离监狱,他二十年来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次机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仅有的一次机会,如果不成功他就彻底失败了,所以他必须争分夺秒,镇定中还带着紧张,焦急,他看着空中是等着闪电一过在雷声响起的同时敲击管道,因为这样才不会被狱警知道,现在你的空中虽没有什么闪电及雷声,但你要想象成有闪电和雷鸣,把现在的晴夜想象成雷雨之夜。
你现在的注意力就要像剧中的安迪一样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砸管道上,当雷声响过一次后你就举起石头准备第二次的雷声响起再往下砸,一定要注意表情和眼神,要表现出焦急紧张同时又镇定的神色。准备好了吗,好了就准备开始。”
林飞鸿的一席话令刘得华深有感触,他深深的点了点头,回头示意林辉可以开始。林辉没有这个权利,他看了看林飞鸿,林飞鸿会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action’剧组继续开始拍摄。
经林飞鸿提醒后,刘得华的表情神色都很到位,脸上的汗珠也因紧张沁了出来,他的动作更加到位,举起石头,目光焦急的盯着半空,几秒钟后用力的砸向管道,然后再度举起石头,紧张焦急的目光再度投向半空中,几秒钟后又砸了下去。
在砸完第四下的时候,刘得华又做了一个掩面后退的动作,林飞鸿喊了一声停,这是之前已经设计好的,四次就做这种动作。四次代表多次已经足够,已经将安迪逃狱的那种神色表现出来。在他砸这最后一下的时候管道破裂了,这个到时后期加一个特效有臭水从管道上喷溅而出就行,现在只要做个动作就好。
“很好,这次比刚才好多了,表情动作都很到位,很好,收工!”
在林飞鸿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剧组里的紧张气氛顿时舒缓了不少,刚才大家都在盯着刘得华表演,看着林飞鸿一张认真严肃的包公脸。想让氛围变轻松点的人想做都难。这下可把那些活跃的人的神经都拉了起来,要数最活跃的还是王保强。
“收工了,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王保强跑到林飞鸿的面前笑嘻嘻的问林飞鸿。
“什么表示?”林飞鸿关掉屏幕站了起来,疑惑的看了嬉皮笑脸的王保强一眼,看这二货的神色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我们拍摄这么晚。大导演不应该请大家吃夜宵吗?你们说是不是?”王保强对林飞鸿说了半句就对着其他剧组成员大喊一声,这下想不请都难了。
旁边的几个剧组成员都附和王保强的响应。尤其是刚才比较活跃的几个人。
王保强胸有成竹吃定林飞鸿了。他知道这么多人响应林飞鸿不请都难,所以他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飞鸿,现在要拍安迪在下水道里逃离,现在大晚上的要把管道切开吗,要不要先通知居民把阀门都关掉啊。”
这二货的话就是听起来不舒服。林飞鸿没有搭理他,转身去找张国荣一起商量接下来的拍摄事宜。
王保强向走来的刘得华打了一声招呼就跑到他的跟前对刘得华说:“华仔,你接下来有一场爬下水道的戏份啊,下水道那么脏。那么臭,你要不要找个替身啊。”
刘得华瞥了王保强一眼,说:“要不找你替?”说着也没有继续搭理王保强,找人替身可不是像他这样的演员所做的事,要么不演,要么就自己演,这是刘得华作为演员的最基本要求。
夜宵还是要请的,地点就在酒店,很方便,吃完夜宵就可以直接在酒店睡,爱干嘛就干嘛,除了喝酒,以及其他违法的事情,反正这个酒店被奇鸿影视包了下来,现在这个酒店就是整个剧组的天地。
简单的吃完夜宵,林飞鸿,张国荣,刘得华,徐真,阿龙,阿星,李连节,王保强等聚在酒店花园的品茶区喝茶。
“按现在的拍摄进度,再拍几天估计就要拍完了,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6月28号开始拍摄,到现在9月6号,已经拍了两个多月了,这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好像这两个月没有与王蓉见过几次面,好像最多只有两次,记得上一次去见她时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有比较明显的感觉了。”
林飞鸿喝着茶,目光却是飘向夜空中,眼里的思绪很浓。
张国荣知道林飞鸿很想念王蓉,他忙于拍摄抽不开身与王蓉见面,到现在他们也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半个月没见,思念是难免的,特别对即将要当爸爸的新婚新郎而言。自出狱后,林飞鸿与王蓉在一起的日子没有过几日林飞鸿就开始筹划拍摄《天堂电影院》,后来因为拍摄地找不到又开始筹拍目前正在拍的《肖申克的救赎》,可以说,一路上他一直在忙,就连抽空看王蓉也是在深夜十一点后,第二天还要早早的回到酒店与剧组成员会合开始新的一天的拍摄,有时候晚上要考虑安排第二天的拍摄计划,所以晚上的时间也没有多少是空闲着的。
也许这就是导演的生活吧。
思念这种东西没办法安慰,这是张国荣的想法,林飞鸿想念新婚发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有血有肉的人内心的自然反应,外人是干涉不了的,只能靠林飞鸿自己慢慢化解,所以也就没有多说那些无用的安慰的套话,太假了,还不如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来来得更加贴切。
“飞鸿,现在安迪越狱过程也就一个爬下水道的过程没有拍了,现在这个下水道你是要真拍还是用别的方法替代?”
林飞鸿从思念中回过神,看了张国荣一眼,说:“如果可以真拍那最好,但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观众看电影用的是视觉和感觉,并没有嗅觉,他们是嗅不到电影里面有什么样的味道,他们只能通过视觉感觉到味道怎么样,所以我们只要做出样子就可以了,将场景布置得脏乱点,但不一定要臭,只要脏乱观众就会感觉到臭,只要观众能感觉到臭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既然目的可以达到。有更好的办法干嘛不用呢。
如果我们真用下水管来拍摄,那我们估计就是世界上最蠢的剧组,我就是世界上最笨的导演了,因为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去真正做的。
我们只要选择一段管径较长的管道作为拍摄场景就可以了,里面倒点黑色脏水。周围再布置脏点,比如仍几个废弃塑料袋。瓶瓶罐罐等。这样就可以了,这样观众看到后一定会认为是脏的下水道。”
林飞鸿的话在刘得华听来最是满意,他作为当事人能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苦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所以他第一个赞同了林飞鸿的观点。
“我觉得飞鸿的这个主意很好,观众是闻不到电影里面的场景是怎么样的,只能靠感觉。而且观众看电影看的是整部电影的整体效果,只要剧情合理,衔接得当,观众一般是不会反感的。他们也不会知道一部电影的拍摄过程,即使他们知道,知道有些镜头是靠特效做成的,但他们并不会太在意这个东西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假,他们看的是这部电影爽不爽,有没有感觉,有没有实际意义,深沉含义等等,只要这些目的达到,有一些细节的小缺陷,造假,观众还是会接受的,所以我觉得还是用其他管道代替较好。”
“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我怎么总觉得你是怕脏臭呢,我看你是怕真从臭水管沟通过忍不住那种脏臭吧。”阿龙从旁边那一桌移到林飞鸿这一桌,在刘得华的对面坐了下来。
阿龙的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刘得华的倔强脾气还是忍不住受这么一击,他拍案而起,对着阿龙吼道:“谁说我怕脏臭的,我刘得华跟随飞鸿从事演员职业已经近五年时间,这五年我演过飞鸿导演的多部电影,但从来都没有找什么替身过,无论是打斗场面还是其他难以俯身的场合,我都是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你不信你问问飞鸿,看看我是不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