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枫一愣，那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不少，也减少了几分尴尬，有些好奇的问起，“什么意思？”

上官烨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把玩着他胸前的发丝，下颚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想了一会，才慢慢的开口，“其实，先皇当年留了两道诏书，而且内容都是一样的诏书。”

慕容秋枫微微皱眉，心中一紧，看来是涉及到皇家秘史了。

“那诏书，是传位诏书，一份是写我的名字，一份，便是皇上的名字。”

“什么？”慕容秋枫错愕的侧头，却忘记两人现在的姿势，脸颊便碰上了那微微有些发干的唇，顿时身子又是一僵，随后如触电般立刻转头。

上官烨愉悦轻笑，顺势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挪揄倒，“有那么惊讶么？”

慕容秋枫红着脸，却又忍不住皱眉问道，“难道先皇也想立你为帝？”

“不，他并不想立我为帝，那诏书，只是用来束缚我的筹码而已。”

“怎么说？”

“当年我在边境呆了三年，却屡建奇功，加上年纪小，所以不管在军中还是在朝野，名望已经是不可忽略的，那时候正好又是夺位之争最激烈的时候，先皇策划的夺位淘汰大计被我打乱，又加上我在其中推波助澜，最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一年内发生了三次宫变，有十个左右的皇子身死其中，更有不少皇亲国戚妃子公主葬身在那夺位中，皇宫处处硝烟。”

“后来啊，先皇平了宫乱，把我招回来，拿出那份提前制定的退位诏书，其中便是立我为帝，他明知我根本不会做皇帝，所以用这诏书来威胁我。”

“为什么不会为帝？你那么辛苦的大战争斗，一旦成为皇帝，不是便可以把一切都掌握手中么。”

“呵呵，我努力的争夺权力，却不是为了帝位，我根本不想做什么皇帝，相反，还很厌恶那个位置，做皇帝，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的，那只是另一个囚笼而已，但是那时的我羽翼未丰，根本无法和那老狐狸斗，他给我两个选择，成为下任帝王，永守延国河山，另一个，便是成为并肩王，辅助皇帝稳定延国河山，只要延国结束了内忧外患，我便可以离开了。”

“所以，你选择了第二个，辅佐皇上，可内忧外患怎么可能永远不存在，若一直这样，你岂不是也要一直守着么？”

“不一样，虽然内忧外患不会永远消失，但也不会时刻存在，再说我只管大的，小的我不会管，况且，我喜欢在战场上的感觉，肆意自如。”

“这个，皇上知道么？”

“他自然知道，当年先皇临死之际，把两个印章放在床边让我们选，一个是传位玉玺，一个的兵权印鉴，选择帝位便没有了三分之二的兵权，选择兵权，便只能成为王，不能为帝。而且让两人发誓，永远不得觊觎对方的所有，不然另一方有权先夺取，而且还有一份秘密诏书，说是只能在二十年后，我们一同打开，里边关乎到我们所在意的东西。”

慕容秋枫愣了好一会，才忍不住摇头失笑。

上官烨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只是觉得……先帝果然智谋过人，这样无疑让你们互相制衡，这样的选择显然会让皇上不甘，对你一直耿耿于怀，却又不能对你动手，而你呢，也明白，一旦你还了兵权的话，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根本就是想把你们都绑在延国的江山一辈子，至于那秘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神秘越想看，先皇用最后的生命告诉你们这个，无疑就是让你们无法抵抗那封好奇。”

上官烨冷冷哼了一声，“所以说是只老狐狸。”他虽然不满，对先皇也有恨意，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先皇确实是一个睿智的帝王，事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连死都要别人按着他铺的路走，而且还是无法拒绝的那一种。

“你，还恨么？”两人沉默了一会，慕容秋枫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询问，声音有些低。

他问出这个，怕揭开上官烨的伤疤，但是又担心上官烨还活在仇恨中，他不希望上官烨因为仇恨而把自己葬送进去，更不希望因为这样而伤害到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