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人们面面相觑,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再站出来。
“好,既然没人再有反对意见,我们继续开会。”
胡文海重新站到主位上,转头问道:“马大姐,渤海造船厂中层以上领导干部除了苏岩一人以外,是不是全都已经在这里了?”
“啊,是、是的。”
作为渤船仅剩的唯一一位副厂长,马美智之前可是被王以纯和章明杰耳提面命的交代下来,胡文海的能量究竟有多么大。
马美智的想法是好的,她认为胡文海就是来给渤船送钱治病救人来了。毕竟渤船作为传统重工业企业,国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交给一个个人去经营的。
自己这边把胡文海伺候好了,让他乐乐呵呵的拿出一笔钱来。至于这笔钱市府和他做了什么交易,里面有什么内幕,这个重要么?
不重要,因为渤船的厂长、书记、副厂长们都能倒,整个领导层就剩下了她一个人也无所谓。但惟独渤船本身,那是万万不能倒的。
不说别的,每年渤船都能领到几艘长江的内河船,或者是跑海岸线的国内散货船订单。这些订单一般来自南方的的航运公司,不用问,全部都是国企。
南方能造散货轮和内河船的一大堆,何以人家千里迢迢的跑道休息来找渤船委托?
原因很简单,渤船是中国唯一能总装“大黑鱼”的企业,渤船是绝不能倒的。这些订单带来的利润,全是国家给渤船的输血。
而胡文海的军队背景,也被马美智理解为了这样的变相“输血”。
原本因为胡文海深厚的背景而欣喜的马美智,此时也同样因为他的背景,而不敢当面发作。
胡文海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略微点头:“时间差不多了,既然所有人都在,那就听我的命令。”
“大家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十分钟之后,厂办楼前集合!”
十分钟之后,乱糟糟的人群重新聚集在厂办大楼的楼门前,所有人都莫名所以的看着一脸沉静的胡文海。
“马大姐之前说,渤船开会一开就要几个小时。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商场如战场,这样的效率想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一艘三万吨轮船的建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使用任何先进的技术,配备多少名工人都不行。就好像一个弱智,他的四肢再怎么健壮,也不可能完成哪怕最基本的造船工作。”
“而在场的诸位,你们可以自己思考,看看自己扮演的是一个蠢蛋的脑袋,还是一个聪明人的脑袋?”
胡文凯看着身边这些人不服气的脸色,呵呵冷笑:“我也不指望各位能够突然变的聪明了,虽然作为一个大脑你们并不合格,但我希望你们至少能做好神经的工作。传上达下,多请示、勤汇报,不用带什么脑子,但要完全按照规定去完美的完成任务,这就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为此,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个课程。”
胡文海正说着话,突然厂区里开来了三辆解放军卡,嘎吱一声就停在了渤船厂办的大门前。
三辆军卡上跳下来六个士兵,哗啦啦的解开车斗后面的挡板,然后一动不动的守卫在了车旁。打头的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海军军装的军人,在场不少人都认识他,正是驻扎渤船的军代表郭文。
“郭代表,辛苦你了。”胡文海欣喜的伸出手来,和郭文握在了一起。
郭文松开胡文海的手,当即一个立正敬礼道:“渤海造船厂军代表郭文向您报道,请胡文海同志指示!”
“请郭代表安排渤船的领导干部参加为期十天的封闭培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中途退出!”
政治斗争,胡总不行。不过耍枪杆子,那就是这些领导干部不行了。
身后有军队背景,这本来就是胡文海最大的优势。有巨型总段造船法在前面吊着,请海军出面开个封闭培训班还不是小意思?
可胡文海的话听到渤船这一干领导干部耳朵里,却不啻是一声炸雷。十天的封闭培训,也就是说这些人将脱离岗位十天。
十天以后,这渤船里还会有他们的位置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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