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嗓子眼,羞得满身皮肤都发烫的撩拨话儿,一咬牙一狠心,脱口而出,居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受。
反而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顾小鱼松了口气,一开始不敢看他,话毕反而主动勾住他脖子,紧紧靠了上去。
江喻白闷闷地笑了一声,抱紧她,什么都没说。
顾小鱼也不再说下去。亲热过后,他身上有点反应,刚吓唬她那玩意硬邦邦地顶在她大腿根上,不太舒服,叫人心慌。
她倒不是怕,她就是羞得很。
顾小鱼不敢乱动,担心惹火上身。便听他忽然道:“没事,没套不做,忍得住。”
“不是说会很难过吗……”顾小鱼弱弱地问。
这方面她不曾经历所以涉猎不广,但至少在她已有的听闻里,顾小鱼也知道,“忍住”几乎是对一个男人的终极考验。
要是每个男人都能跟柳下惠似得美女绕身也坐怀不乱,这世上的很多事儿兴许就不再是个事儿了。难就难在这世上的绝大部分男人都抵挡不住诱惑。人非圣贤,而这毕竟是传说中终极考验啊。
江喻白点了点头,有关这一点他也不否认。
“没关系,难过也不能委屈了我媳妇儿,”他只道,憋得嗓子都有些沙哑,语调却依然铿锵有力,坚硬如铁,毫不动摇,“还不是时候,媳妇儿。再晚点,等见了你爸妈,把婚事订下来再说。”
顾小鱼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他在琢磨什么。
这种事无非是个你情我愿,现代社会开放,婚前性行为早就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但真正在推及这事上,大多都是男人猴急,可没听说过还有江队长这样比她还不在乎的。
乍一听他的想法,一时间顾小鱼还有些惊讶。可惊讶之余,又觉得安心。
江喻白不是不急,毕竟生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而他却执意等到见过双方家长,甚至于订婚之后,不就说明,他想给她的不是当下,而是未来?
细细一想,顾小鱼不得不感动。
这男人的心无微不至,因为他跟本就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着。
话说回来,其实顾小鱼倒不是那种传统到近乎封建的姑娘,不是非得等到结婚之后才愿意做那种羞羞的事。如果碰上了合适的对象,譬如说江喻白这种,她也是愿意的。
说起来,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害羞,这个她也控制不了,无能为力。
“……我妈妈还挺喜欢你的,”顾小鱼道。
“爸妈怎么说?”江喻白饶有兴致地问。
顾小鱼抿了抿唇:“没怎么说。妈妈那里一下就过了,爸爸那里稍微麻烦一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爸爸傲娇,不能直接跟他说,不然他以为你抢他女儿,他就不乐意了。”
“你像爸爸。”
顾小鱼一愣:“你怎么知道?”大家都说他□□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喻白淡淡地笑,堵着她唇沉沉地亲了一口,不答只问:“爸妈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我拜访一下?”
顾小鱼答不上来,赶紧低头摸手机。
跟他在屋子里打打闹闹的,手机都不知道闹到哪儿去了。江喻白会意地递来了他的,顾小鱼迟疑了几秒,接过来,拨通了顾妈妈的电话。
或许是因为号码陌生,电话响了足足七声,顾妈妈才接通。
温柔的女声刚一响起,顾小鱼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妈妈,是我。”
“宝宝?”顾妈妈吓了一跳,“怎么用别人的手机打电话——手机丢了?”
“没丢,在家里打跳,不晓得放哪里去了。”
都是过来人,一说在“打跳”,顾妈妈立马会意,笑着问起:“小江在旁边?”
“在啊,”顾小鱼回头。
她在前头打电话,江喻白便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里,干净利落的短发摩擦得她有些发痒,酥麻酥麻的;见她回头,他抬眸望她,漆黑发亮的眼睛里弥散着温柔和顺从,真像只忠心护主的大狗。
顾小鱼被他的样子萌得心头一酥,连带着嗓音都不自禁柔软了下来:“妈妈问你呢二白。”
“问我?”江队长微微挑眉,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却不等顾小鱼多解释,他自在地接过了手机:“媳妇儿乖,收拾东西去,我跟妈说几句。”
***
电话并没有挂,他一口“妈”喊得顺顺当当。
顾小鱼一听顿时就炸了毛。她自然清楚江队长一点也不轻浮,只是先入为主惯了,认她当了媳妇儿,连带着她的一切都坦然接受。
但她知道有什么用!她妈妈又不知道,万一误会他轻浮怎么办呢!
顾小鱼急了,连忙解释:“我妈妈!”
“乖,你是我媳妇儿,你妈妈就是我妈妈,”江喻白失笑,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
他说得好有道理,顾小鱼竟无言以对。无力反驳,只好听话地进了卧室。
人往衣柜一站,顾小鱼怎么想都不放心。
倒不是不相信江队长,只是准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她心里忐忑得很。刚进卧室,顾小鱼又两步出来,江喻白正拿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下,她也跟上去,怕被他一胳膊隔开,干脆直接在他腿上坐好。
“不行,我也要听妈妈的电话。”顾小鱼搂着他脖子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