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之后，腾原驭回过神来，机械般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来到一楼的客厅。</p>

童书雅脸色苍白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语不发。</p>

方浩军则战战兢兢地守着，也没有说话。</p>

整座房子一片寂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p>

腾原驭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下来。</p>

“书雅……”他的声音干哑得仿佛被什么撕裂，干干地鞭在冷硬的空气中。</p>

童书雅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p>

“书雅，我……”腾原驭接过，却没有喝。</p>

“先喝杯水吧。”</p>

腾原驭点头，将那杯水灌下去。</p>

“刚才你看到的事……”腾原驭说到一半顿住，等街着童书雅问些什么。</p>

童书雅却没有。</p>

她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开水，什么话也没有说，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静。</p>

“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腾原驭哑声问。</p>

童书雅还是没有说话。</p>

她这样，腾原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p>

这是腾原驭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在童书雅的面前，尴尬到无言。</p>

因为，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书雅，你不要不说话。”</p>

“你希望我说什么？”童书雅反问他。</p>

“我不想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我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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