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郑立德沉声断喝。
楚离手臂又落下去,看向郑立德:“郑统领又有何高见,要是劝我饶了他们,还是免开尊口!”
“楚总管,你三番五次的违逆殿下之命,毫无臣子的本份,本统领实在无法坐视!”郑立德沉声道:“殿下既然说放人,你放了便是,你却置之不理,楚总管,你好大的胆子!”
他最后一句,近乎怒吼出来,声如炸雷,双眼怒瞪,煞气森森。
楚离叹了口气,摇头道:“殿下要讲仁恕之道,请恕在下无法苟同,这里是国公府境内,不是殿下的王府,二小姐如今还不是王妃,我先是国公府的总管,再是殿下的臣子!”
“大逆不道!”郑立德哼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先是殿下的臣子,再是国公府的总管!”
楚离摇头失笑:“有一天殿下成为皇上,再说这话不迟!”
他说罢扭过头去,抬起胳膊。
“殿下,救命!”又一黑衣人扬声喝道。
安王脸色阴沉下去,双眼闪动着冰冷寒光。
楚离失笑:“你莫不会说,还是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黑衣人忙道。
楚离摆摆手:“提到一边!”
一个蓝衫人把他提到一旁,与先前求饶的放到一起。
“自己人!自己人!”其余诸人忙叫道。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本性也。
先前没人求饶,所有人都不求饶,咬紧牙关,赌安王会出口求情,堵楚离不敢下杀手。
可眼见着安王求情不管用,楚离马上便要杀自己。
有人因为求饶而被免死,其余人顿时心里不平衡,觉得不能这么白白的死了,一句话而已,况且大家谁也别说谁,只要活下去的,都是求饶的,也无所谓丢不丢脸。
看到这些人都喊着自己人,楚离疑惑的望向安王:“殿下?他们怎么成了自己人?”
安王冷冷道:“本王怎知!”
楚离道:“这么说来,是他们为了活命,编造的借口,那着实可恶,只能杀了!”
“慢着,楚总管,咱们是王爷的人!”有黑衣人忙叫道。
其余黑衣人皆七嘴八舌的叫。
“殿下”
“郑统领!”
楚离断喝一声:“住口!”
他冷冷瞪着众黑衣人,冷笑道:“好恶毒的算计!……你们说自己是王爷座下,安王让你们来刺杀自己?”
“不错!”
“不错!”
“大伙是闹着玩的,是为了看看防御如何。”
“就是就是!”
黑衣人们七嘴八舌的道。
楚离冷笑道:“胡说八道!你们确实够阴毒,刺杀不成,就陷害王爷!”
他不等黑衣人们开口,继续喝道:“殿下让自己人刺杀自己,受伤之后,就不能继续成亲,大婚也就不能照常举行,如此不吉之事,两家的婚事怕也就完了,这是安王为了对抗皇上的婚约,不满这个婚约,而使出的手段,……你们这些家伙的算计何其恶毒!”
众黑衣人顿时一怔。
安王的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