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听到他一番叙述后,唐于蓝不知道左少涵是倒霉的可以,还是他就是个十足的倒霉蛋,脸蛋之所以这么白净,就是在下水道做清洁工的时候捂白的。,
而左少涵到城市这些年,更是深恶痛绝。他最喜欢的是大桶装太师傅红茶,因为开瓶后说不能看到再来一瓶。
吃的最好的是肉末粉条,分量足,管饱!
在物欲横流的都市里,每天中午能够泡上一碗方便面已经最大的梦想,可以的话最好要再来两个白馒头和一碗小米粥。
谢三彪断定,几年如一日能够熬过来,这人要么心智极度坚定,要么大脑神经不正常,在他看来属于后者。
“我现在特别怀念在山镇上的日子,只要会捕兽就能满足温饱,没有城市这么复杂,不过闯不出什么名堂,爷爷不会让我回去的。”左少涵长叹了一口气,城市的生活对他伤害颇深啊。
谢三彪忍不住问:“你爷爷是干嘛的?怎么对自己孙子这么狠!”
“人们称呼他为‘蹩脚先生’,在山镇里给人看风水,算卦!从小到大给我过四个名字,最后感觉我姓氏属火,五行缺水。加了个涵字后,认为可以水火调和、阴阳相容,名字才算定下来!”左少涵露出追思的神色,挠了挠头,不甘心的说:“爷爷太迷信了,那天和镇上老头一起吹牛显摆,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在南方会有贵人相助,成就一番事业。二话不说拿埽除把我轰了出来,腌的两坛酸菜都没吃上。”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唐于蓝念念叨叨,摇头晃脑的样子像极了骗吃骗喝的神棍,忽一瞪眼,拍着胸脯站起身来,说:“左少涵,我就是你命中苦苦等候的贵人,放心吧,跟随我以后,穷苦受难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
左少涵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青色的鼻涕,晃了晃脑袋说:“我不信命的!”
“那你信不信每天都大口吃肉,你信不信麻辣牛肉面、酸菜牛肉面可以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你信不信可以同太师傅红茶洗脚丫!老子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唐于蓝的话,好像深水炸弹在左少涵的脑子里掀起滔天巨浪,他不停揉眼,咽了口吐沫,警惕的说:“太奢侈了,你该不会是骗子吧,以前那些老板就这么骗我的!”
“靠!”唐于蓝一拍桌子,气质瞬间变的抑郁而富有神韵:“红尘迷乱、人心浮躁,每当我看着这城市总会让我暴躁不安,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管理混乱。各种犯罪活动屡禁不止,人们生活忐忑,难以安居乐业。所以,我要改变着一切,打造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太平凌江,所有人都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用为高昂的学费和医药费担心!”
强大的自信心挥发出来的无穷魅力让左少涵虎躯一震,字字珠玑、如雷贯耳!
这些年在都市中他过的无比狼狈,傻乎乎的看着唐于蓝,问:“这些,你都能做到?”
“现在换不行,我需要你的加入和辅佐。”唐于蓝语气深沉,笑容温和,颇有长辈的派头。
谢三彪推了左少涵一把,说:“还等什么,不赶紧拜见唐大哥。”
左少涵挠了挠头,一咬牙说:“唐大哥,我跟你了。”
唐于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一刻他心里忽然有种拐卖良家妇女的感觉。
左少涵犹豫了下,说:“对了,我两个月工钱咖啡馆还没有给,衣服落在那,住也没地方住。”
唐于蓝打了个响指:“放心,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左少涵忐忑的问:“从今天起,不会再被别人欺负吧?”
“只有你欺负别人,生命在于及时行乐,欢笑和**都不能长久,只有活在当下,把握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忍辱退让不是我们飞鸟团的作风。”
左少涵若有所悟,他感觉唐于蓝好像伟大的哲学家,忍不住问道:“那我要怎么做?”
“恐惧!”唐于蓝语气不容置疑,慷锵有力的说:“只有恐惧能让敌人俯首称臣,毕恭毕敬。这也是势不可挡的利器,远比尊敬更有威慑力!”
“咕噜……”左少涵摸了摸肚子,终于可怜巴巴的问:“那,那我可以开始吃了么?”
“当然!”唐于蓝将一盘色泽亮丽的五花红烧肉推在他身前,“看你面黄肌瘦,营养失衡,要多吃点才有力气砍人。”
谢三彪开始怀疑唐团长的目光了,他真不确定左少涵真有非凡潜质,不过飞鸟团多了一张嘴吃饭,他也不在乎。
左少涵感觉,自己比酒吧打碎昂贵酒水陷的更深,仿佛被魔爪紧紧抓住,再也逃不出来,不过这肉味道还真好,嚼几口后满嘴留香,忍不住赞道:“好吃!那虾好大,我见他们在餐桌上吃过。”
“你的了!”唐于蓝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递过一根雪茄,蛊惑道:“来吧,喝酒吸烟,吃肉泡妞才是上流人的生活。”
左少涵小时偷喝过爷爷酒壶里的散装酒,吞下去如刀子在嗓子眼里和肚子里乱剐,根本不能和现在美酒相提并论。
工友曾递给他几块钱一盒的廉价香烟,呛的眼泪横飞。可唐团长的雪茄味道敦厚、芬芳满口,禁不住接连狂抽,入肺后头晕目眩,差点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