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到的是一回事，真从他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清月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以为是朋友，是哥们儿，甚至是亲人的程君煜竟然是喜欢自己的！

程君煜看着清月眼中的震惊，眼底划过一丝苦涩，“月儿，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却就是发现不了我喜欢你这个事实呢？”

“煜，你……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程君煜失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可是……我却已经喜欢你喜欢了七年了。”

清月不禁后退了一步。

七年……

怎么会……

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过。

不，不是她没察觉到，是她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她一直以为，她和煜之间就像她和凌澈之间一样，是出生入死，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们之间可以谈天说地，可以争吵不休，可以出生入死，亲昵的可以像是一家人，却从未想过会有恋情！

“为什么我们之间就必须是友谊，不能是爱情？”程君煜太了解清月了，一个眼神看过去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正因为如此明白如此了解，他才更觉得如此的痛。

夜晚的海边果然很冷，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的疼，可是，天气分明已经入春了啊……

程君煜觉得浑身都要难受到爆炸了，那种感觉自从小时候知道自己只是父亲为争取家族利益的工具后就不再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