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仿佛看不见的黑暗。最快最全尽在*
莫霜麻木地笑着,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蜿蜒的山径,一路往下,步伐踉跄。
她的发丝凌乱,衣衫被沿途的枝杈划破成褴褛,疾劲的山风吹过,发丝和衣衫盘旋,说不出的萧瑟悲凉。懒
她很奇怪,明明是天蒙蒙亮才出来的,这天应该越来越亮堂才对,怎么会越走越黑?
连路边的灌木草丛都是黑的。
迷迷蒙蒙中,又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
无情的、暴戾的、疯狂的样子。
她的心,依旧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怕。
眼皮很重,似乎就快要阖上了一般,她强迫自己睁着,用力地睁着。
不能睡,莫霜,不能睡。
可这山路怎么总也走不到头啊?
“莫霜——”
空气中,似乎有谁在叫她,那声音遥远得就像来自天边。
她摇摇晃晃地回头,想看清是谁,却只看到黑暗中有一抹红色朝她飞了过来。
接着就感觉身子被人抱起来,虽然有一丝熟悉的温暖,但她知道,不是他的。
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可是却使不上一丝力气,她蹙起眉心,虚弱地问着,“谁?你是谁?”
风宵尘拧眉看着怀中几乎已经陷入昏迷却又强迫自己保留一点意识的女子,五脏六腑都痛得搅做一团,他俯下头轻贴在她的耳畔,温柔地低语,生怕声音稍微大一点会吓坏了她一般,“莫霜,我是风宵尘!”虫
“风宵尘?”莫霜呢喃,微微转过头,虽然看不清楚,却是对着他脸的方向,牵唇一笑,“呵呵,风宵尘……你还真是我的白马王子啊……每次都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骑着白马出现…….”
骑着白马?
风宵尘皱眉,这意识还真不是一般的混乱,他哪有骑马?
可现在已顾不上说这些,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色,他借着内力,疾步往山下而去。
他知道,山上有神医,但是不能去了。
因为现在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有那个男人的地方就是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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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可要想好了,这些蛊虫一旦植入四爷的身体,不长满半个月,它们是不出来的,而蛊虫在人的血液里,会很躁动,四爷得忍受半个月非正常人的折磨。”
云神医手端着一个瓷盅,一脸凝重。
倒是冷祁宿一脸淡然,不徐不疾地撩起袍袖,伸出手腕,笑道,“嗯,开始吧!”
这是目前唯一能解那个女人身上残毒的方法不是吗?
昨夜,他误中紫头蛇的毒,与原本体内的毒素转换成了一股强劲的媚.毒,与莫霜交合后,媚.毒解掉,所以他身上原本的毒素就算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