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
他早就不想要了吧?不然也不会强行让她饮下那什么每日都必须的保胎药。
一日不服,比红滑胎还快还猛!
心,好痛,一瓣一瓣地在碎裂!
她忽然大笑了起来,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中越来越重的雾气,泪如同一汪泉眼一般汩汩而出。
她又哭又笑,俨然一副疯魔了的样子,让身上的男人一怔。
“冷祁宿,你干脆杀了我吧!我已一无所有,这个孩子是我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最后一个理由,夺了‘他’就等于要了我的命!既然是迟早的事,不如就现在吧,也好让我少受一些折磨!”
她苍白着脸色,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声音哽咽,一副极度崩溃的样子,就像一个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泼妇一般,声嘶力竭。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或许唯一的错,就错在一个细作不应该爱上自己的对手。为了你,我背叛救我养我的逸哥哥;为了你,我千方百计地隐瞒消息;为了你,我处心积虑地给你化解危机;我要是想害你,你早就死了,也轮不到今日坐在这个位子上对我耀武扬威;还有你最爱的女人,如果不是我想方设法地隐瞒她的身份,你说她能活到今日与你这般缠绵惬意?”
她一口气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她依旧没准备停住,好像这些话憋在了心里很久一般,终于喷薄而出,“这一切本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我也没怨过任何人!也没奢望过你的爱!可是你,又是怎样对我?因为我细作的身份百般羞辱我也就算了,是我骗了你,那些我承受,可是,你却狠心地要对我的孩子下手,你知不知道,这就等于在要我的命,甚至比要我的命还要难受?”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似是心冷至极,绝望至极。
她突然而来的强烈情绪让冷祁宿不禁怔住,甚至于有些慌神。
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静默了片刻,大手便缓缓松开对她手腕的钳制,却猛地发现,她洁白的皓腕上一圈深深的青紫。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却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真的有些暴力。
终于获得了自由,莫霜第一反应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见这个男人还压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她刚才说那么多,都是对壁说的,他不信。
或许是,信与不信,对他来说,都已经无谓,就像他说的,他只是玩她。
一个玩玩而已的人,又怎会在意她是怎样的?
蓦地,她提起一道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朝冷祁宿赤.裸的胸膛击过去,想要将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她不能让他碰她。
她要保护好孩子。
可是就在她的掌心就要击上他胸口的那一瞬,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骤然滴在她的手背上,撩起一阵滚烫。
红红的,赫然是血!
她一惊,连忙险险地将掌风收回,大惊失色地看着他的样子。
他脸色苍白,皱着眉,嘴角有殷红的血汩汩而出。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那还饮那么多酒?
她蹙眉,连忙将他扶着平躺下,心急如焚,“你怎样了?”
冷祁宿只是看着她,眸色深邃复杂,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嘴角的血还在继续往下流,流到他白璧的胸膛上,汇成一泓殷红的小溪,触目惊心。
见他不语,她更是着急,“你坚持住,我去喊太医!”
抬手将薄被拉着盖在他的身上,她连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胡乱穿在身上,打开殿门朝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来人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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