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彦见刘正风竟然亲自走出正堂迎接,心知这刘正风可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若说这做长辈的能起身相迎,便是给做晚辈很大的面子了,而刘正风此时的行为,便是余沧海亲来,也不过如此了。
“晚辈余人彦携青城弟子彭人骐拜见刘三爷。”说着,余人彦跟彭人骐便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去。
刘正风见余人彦如此年纪的少年正是年少轻狂时,竟能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跪下行礼,心中欢喜,忙用双手一扶,便拦住余人彦跟彭人骐下跪的身形,道:“余少观主年少有为,对我刘正风又有大恩,何须如此多礼?”
余人彦感觉一股柔和的内力将自己的身子上托,不敢运功抵挡,顺势而起,道:“家父这次有事在身,不能亲来道贺,由晚辈代家父恭祝刘三爷金盆洗手以后,永享清福,福寿延年。”
“好,好,好。老夫在这里多谢余观主的吉言了。”刘正风看余人彦说话得体,语气诚恳,心中更加喜欢,也不在乎这话是不是随意的恭维话,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又听余人彦道:“这次来的仓促,不曾携厚礼,还望刘三爷赎罪。”
刘正风笑道:“余少观主客气了,在成都你救了我那几名不成器的劣徒,便是给老夫最好的礼物了,如今便是来我府上带走千百两银子,老夫也是乐意的很,还要什么礼物?恰好前些日子我在浙江碰巧得了两对龙眼大的夜明珠,待你回山时,给你父亲带过去一对,就说是老夫的一点心意。”
“刘三爷厚爱,晚辈愧不敢当。当日遇到向大哥等人,我等也没出什么力,只不过是惊走了贼人,刘三爷太夸奖了。若是刘三爷不弃,不要叫晚辈什么少观主了,叫声人彦,便是晚辈天大的荣幸了。比给晚辈什么都强。”
刘正风听他说的谦虚,笑道:“好,老夫托大叫你一声人彦贤侄,你也莫叫什么三爷,四爷的了,喊我一声伯伯便可。”
余人彦下拜道:“小侄见过刘伯伯。”
“好,好啊。”刘正风欣喜的将余人彦扶起。
随后转头朝屋内的张金鳌笑道:“张老哥,今天老夫可认下一个了不起的子侄啊。”随后拉着余人彦的手,走进正堂跟张金鳌见礼。
张金鳌笑道:“刘老弟,你这侄子可了不得啊,光靠名头就能吓走川老帮的十数人,好厉害啊。”
余人彦见这张金鳌一身补丁装束,却并不肮脏,知道自从南宋时候丐帮帮主多是净衣帮的人物,如今污衣帮的人物掌权后,也多改为净衣。
“晚辈余人彦见过张前辈。前辈过誉了。”
“少观主不用多礼,我这老叫花子最看不得别人给我行礼了。”说着单手一托,便将余人彦的身子托起。
刘正风坐下后,又请余人彦跟彭人骐坐下,才道:“这次人彦贤侄前来,想来还没有住所吧,我府上还有一处别院,不知道贤侄愿不愿意住在此处啊?”
“刘伯伯,小侄已经在城中包下了一处客栈,就不用劳烦伯伯费心了。”余人彦拱手道。
刘正风正色道:“既然贤侄叫老夫一声伯伯,老夫怎能让自家子侄住在外面呢?别说你青城派只来了二十几人,便是来上一百两百人,我也能安排的下。”
余人彦见他说的郑重,只好道:“伯伯的心意,小侄愧领了,不过门下弟子在山上多有拘束,今次来到衡阳怕是要玩闹一番的,若是居住在伯伯府中,恐多有打扰,若是伯伯不弃,小侄一人在此叨扰几日,至于门下众人,便让他们出去放松几日吧。”
刘正风思索了一会,才点头道:“好,就依贤侄的意思吧。”然后转头朝门外的仆役道:“去把向大年跟那几名顽劣弟子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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