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也不去刺激她，连忙收束意志，控制住自己纷乱的奇怪思绪，脸色平淡地等待。

雪帝调息片刻，身体急速恢复。“身体的死亡神力已经全部拔除，应该好了吧？”方凌淡然询问，似乎对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察觉。

雪帝没有回话，感知片刻，眉头忽然皱起。

然后在方凌奇怪的目光下，带着几分扭捏，冷淡道：“还有精神之海。”

“精神之海？！”方凌瞪大眼睛。

精神之海不同于身体，这里是身体和灵魂的中转，要是保留久了，还真有可能让灵魂直接寂灭。

但精神之海接触更为深入，这……

望向冰帝，她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方凌眉宇轻动，想到雪帝刚才的媚态，动人却不宜刺激太深。

顿了顿，他试探道：“要不你自己去慢慢磨？只有精神之海，应该要不了多久。”

雪帝陷入沉思，微微摇头，面露几分难色：“我……”

冰帝反而心情平静下来，靠近抱住她，将下巴顶在她的颈项：“磨什么磨！要将神力磨灭那得多久？”

“精神之海中的力量就差和灵魂直接接触，时刻感受死亡神意，是个大隐患。”

“直接收回去就好。”

“那就直接收回去吧。”雪帝仿佛得到了什么依靠，也下定了决心。

“你们待会儿别一巴掌拍死我就好，记住啊，我体内有神级的死亡之力。”方凌警告一声，将手点在她的眉心。

“你只要别太快。”雪帝说着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要不是冰帝就在她身旁，还以为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精神力再次进入其中，方凌这次减缓了速度，动作相对轻柔，死亡神力如丝如缕的被收回。

可再小心，偶尔也会有精神力发生碰撞。

每每此时，雪帝身体就会颤抖一下，脸上泛起一阵令人想入非非的红晕。

美不胜收，不过方凌还是目不斜视，缓慢地力量全部收回。

雪帝眼眸重新变得澄澈，灰芒终于消去，好似心上蒙蔽的尘埃被擦拭干净，终于长舒一口气。

她在冰帝怀中休息好后，深深看了方凌一眼，娇躯忽然而出，宛如一道幽灵一般飘飞入空中。

在空中轻旋，脚踏虚空，舞动着。

身上的气息缓缓释放而出，天色蓦地暗淡。

在整个世界中，原本的皑皑白雪消失了，俱皆化为蓝色。

长长的衣袖挥舞，一条条的白色飘带围绕着她翩翩起舞，那一片片蓝色雪围绕着她舒展激荡。

此时的雪帝，就像是雪中精灵一般，曼妙的舞姿令人流连忘返。

让人意识到，她才是这极北之地真的核心。

似乎陶醉在自己的舞蹈中，周围的天地元力流动变得奇怪，空中的罡风变得柔和，雪变得不再如原先寒冷。

一道蓝色的波纹蔓延，蓝色朝着更远的方向蔓延，视线所能及的范围，整个空间似乎都已经变成了蓝色。

天上、地下、再无分彼此。

方凌要是没有看错，应该是某种祭祀天地的舞蹈，契合某种神妙的韵律，引得自然之力相合。

舞蹈停止，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万兽奔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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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