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
“驻军搜查、戒严守家。
“你这待遇比站长还高级啊。”余则成对洪智有的人脉关系真心是服了。
“谁还没几个好朋友。”
在老余面前,洪智有不用做形象管理,不免小小得意了一下。
“这样的朋友,我也想要。”余则成眯着眼笑道。
“你不需要。
“你有我一个就行了。”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
“老弟,你放心。
“你对组织做的事,我会一一向一号线领导上报。”
余则成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那就没白捞你。”洪智有顿时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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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只有这点关系?”余则成脸一拉,故作不悦。
“当然。
“你还想咋嘀?
“要不你加点钱,我再认你当哥哥?”
洪智有心情大好道。
余则成反手从兜里摸出一个银元拍在他手上:“叫哥哥。”
“早餐钱有了。
“哥哥。”
洪智有很爽快的叫了一声。
“走。
“车来了。”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两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大门口。
洪智有和余则成分别上车,回到了院子里。
一进院子。
两人就看见陆桥山正背着手盯着菜地看,李桂芬在和翠平说话。
“老陆,稀客啊,你怎么来了?”余则成惊讶问道。
“哟。
“余主任和洪秘书回来了。”
陆桥山笑容中少有的透着几分谄媚。
“老陆,你看又客气了不是?
“咱又不是外人,快,进屋喝茶。”
余则成连忙热情招呼。
“刚喝过。
“老余,智有,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允准。”
陆桥山搓了搓手,灿笑道。
“山哥,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
“说吧。”
洪智有把他让到石桌边,三人坐了下来。
“我和桂芬想在你们这住上几天。”陆桥山厚颜笑道。
“站长不是安排了情报处……”余则成有点没明白。
“情报处里也有马奎的人。
“我怕他们卖我。”
陆桥山压低声音道。
“我在警备司令部有熟人,他说牟廷芳军长派了一个团封街保护你们。
“大兵的机关枪可比行动那几把破手枪好使。
“还有外边的漕帮兄弟,那都是智有的生死弟兄。
“你们家现在就是个铁桶,天兵天将打来都不好使啊。”
“老陆,你……消息够灵通的啊。”余则成笑着指了指他。
“我也是沾了智有的光。
“这里现在他说了算。”
他很世故的没表态,把皮球踢给了洪智有。
“没问题。
“床都是新的,没睡过,让给你和嫂子了。”洪智有爽快应了下来。
“妈,备菜。”
他扭头冲何银凤喊道。
一声热乎乎的“妈”喊的何银凤心都化了。
“好呢,妈今晚把手艺全拿出来。”
何银凤乐滋滋的应道。
“智有,别,千万别让阿姨忙着。
“我和桂芬将就着有口馒头、面条就行。”
陆桥山忙客气道。
“那怎么行。
“我能慢怠未来的将官站长吗?”洪智有挤眉笑道。
“老弟,你呀。
“大恩不言谢了。”
陆桥山满意极了。
洪智有却是知道这家伙爱讲排场,小肚鸡肠。
今儿要青菜豆腐对付。
那就是打他的脸,要记小本本上的。
翠平和何银凤俩人通力合作,弄了一大桌菜。
晚饭就在院子里开席。
陆桥山夫妇坐上首,享尽了尊贵待遇。
吃完饭,洪智有又亲自在陆桥山眼皮子底下,重新换了床单被褥,一应齐齐当当。
“老弟,辛苦了。
“这情我和嫂子记心里了。”
陆桥山客气道。
“山哥,跟我还客气。
“淋浴在二楼。
“你和嫂子早点休息。”
洪智有打完招呼,快步下楼去了。
待他离开。
陆桥山两口子左挑挑,右闻闻,见收拾的确实干净,这才安然坐下。
“老陆。
“你说洪秘书能量咋这么大,驻军都能请动。
“我听说站长和陈司令都唤不动那帮大爷。”
李桂芬坐在床边,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那都是钱财砸出来的。
“杨文泉他们倒卖军火,洪智有搞了个空包公司帮他们走货。
“还有上回戴笠来津海。
“杨文泉安排在水屯监狱,这不,戴老板一死,又活蹦乱跳了,听说二厅还要提拔他坐正。
“这都离不开洪智有的运作啊。”
陆桥山细细给她讲解。
“倒卖军火,站长知道吗?”李桂芬惊的嘴都圆了。
“知道。
“但谁又会说呢?
“站里包括我,谁不受他好处。
“不说了。
“赶紧洗洗睡吧。”
陆桥山撇了撇嘴,没再多言。
……
天黑了下来。
祠堂弄里。
马奎光着膀子缠着绑带,雄壮的胸肌在火光下油亮亮的。
“老马。
“我能混到今天全靠唐武。
“武哥被人诬陷,已经进了监狱。
“但你放心,你的事六指我帮定了。
“这地方比皇帝老子的紫禁城还安全,外边几百号叫子,这几条街都是老子的。
“而且都是老巷子,就算大兵来剿,也能助你安全脱身。”
六指拿了一瓶好酒一只烧鸡递给马奎。
马奎接过啃了一口,冷冷道:“那帮人有什么动向。”
“洪智有来了。
“拿着照片,让我找你。
“他哪想的到,老子跟他玩了个灯下黑,你就躲在我的地盘呢。”
六指得意笑道。
“外边情况咋样了?”马奎一咬牙,撕裂的嘴角又渗出了血。
“吴敬中出入有宪兵队。
“许志武封了街,洪、余住的地方,你就是长翅膀也飞不进去了。
“忘说了,陆桥山也躲在那个小院里。
“你想报仇,怕有得等。”
六指如实相告。
“哼!
“这帮心里有鬼的家伙。
“他们是得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
“我就算出卖过军统,去了京陵也有活路。
“但这帮该死的,他们不该给我扣上峨眉峰的帽子。
“我从反围剿时期,就立志于红票誓不两立。
“都怪那该死的婊子!”
马奎一想到左蓝层层设计,把自己耍的团团转,不由的怒火中烧。
这一急。
又扯动了肩膀的枪伤,疼的面颊直抽抽。
“借我身行头,我要出去一趟。”马奎道。
“詹先生说让你静养几日再说。”六指提到那位大能,一脸的崇敬。
津海人只知道过去有霍元甲。
有孙禄堂。
却不知道詹清河才是真正的顶级高手。
十步杀一人。
飞摘叶。
简直堪称人间杀器。
关键这位詹先生为人低调,仗义疏财,有恩必报。
只是知道他的人很少罢了。
“詹先生是救了我。
“但他不是我爹。
“我的事自己做主,准备去吧。”马奎皱眉不快道。
“呵呵。”六指干笑一声不说话。
他看出来了,这个人没什么脑子。
都寄人篱下了,跟他说几句客气话,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真特么欠抽啊。
“我当行动队长时捞了不少好处。
“有一间小宅子,里边至少还有三万美金,十几根金条。
“只要你帮我,到时候这些都是你的。”
马奎眉头一沉,张嘴就来。
“好。”
看在钱的面子上,六指爽快答应了。
他找来了乞丐行头。
军统有系统学过化妆术。
马奎戴上破斗笠,衣着破破烂烂。
左手一个缺口瓷碗,右手一根拐杖,出了祠堂,往商券会馆附近溜达去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