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不想刘云霄送死,但二管事这时候却理会不得。
他指着邢山平问:“说,你是不是我曾爷爷的亲孙子,你同他到底什么干系?”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人其实都笑了起来。
这些个弟子,对此时的邢山平是又羡慕又嫉妒。
在邀月宗,邢山平是掌门的儿子。
这倒罢了,谁承想邢山平出去后,又做了问心宗的掌教。
这番际遇,如何不让人羡慕嫉妒?
只是这些人不敢当着邢山平的面腹诽,此时二管事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他们便不由自主的点头了。
那边邢山平脸色一冷,眼中杀机瞬间浮现。
但也不用他动手,问心宗的大长老一挥衣袖就将二管事扫飞出去。
这大长老无意杀人,却还想再给二管事一个教训。
在二管事呼噜噜滚下石阶后,他又踏步上前抬手一指。
作为坐峰长老,萧长老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外人欺负自家弟子?
他闪身上前,抬手替刘云霄挡住了大长老戳向他的指力,直面问心宗大长老和邢山平道:
“纵然我门中弟子有什么错处,也该由我门中自行处置。二位在我邀月宗一言不合就伤人,未免太不把我邀月宗放在眼里了吧?”
大长老冷笑声出声,就在他要开口时,邢山平却抬手拦住了他。
邢山平同萧长老拱了拱手,接着望向田林道:
“那袋子灵蚌珠就劳你转交给田林,顺便替我给他传句话——告诉他,只要把我的东西还回来,我就饶他性命。”
说完这句,邢山平带着大长老下了第一层平台。
就在田林松了口气时,邢山平忽然又转过身来看着田林道:
“对了,劳你再替我转告一句。我对田林手里的捆仙索很有兴趣,只要他肯把捆仙索给我,我可以助他水灵筑基。”
此言一出,第一层平台上的诸弟子都忍不住惊讶了。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站出来问邢山平道:“若咱们手里有捆仙索,能同邢掌门你换水灵筑基的机会么?”
邢山平笑着道:“我不论谁拿捆仙索来,水灵筑基池都有他的份。”
说完这句,邢山平再次同萧长老拱了拱手,接着下了山去。
如今问道山上只剩下自家人了,一帮弟子都开始议论开来。
“你们说,田师兄去哪里了?”
也有道:“他肯定是偷了邢山平的东西,这才被人找上门来。”
“筑基啊!就算是修炼血真气,也很难筑基成功,况乎如今邀月宗的福地都已经干涸了?
你说,哪里还有捆仙绳?”
这帮人异想天开时,萧长老已下了山去。
眼看萧长老也没认出自己,田林心头又安心了一些。
他扭头问旁边一个红衣弟子道:“你说,邢师兄不等田林,就这么走了?”
那弟子道:“人家已从邢师兄变成了邢掌门,自然是日理万机的。能亲自来一趟邀月宗已经很给面子了,哪里还会等田师兄呢?”
一帮人就此散去,最后只留田林一人呆在了问道山上。
他看左近无人,又吃下了一颗‘易容丹’,接着大踏步进了第十三级石阶。
幻境中,田林并不确定邢山平交给他的储物袋有没有做手脚。
毕竟邢山平似乎有一种追踪人的本事,所以即便没再邀月宗找到自己,却也能感应到自己还藏身邀月宗中。
因而田林在现实中没敢打开邢山平给的储物袋,直到进了这幻境后,他才将储物袋中的一颗颗灵蚌珠取了出来。
很快,小小的丹室几乎堆了如山的一堆灵蚌珠。
田林拿起灵蚌珠,又一颗颗扫描着提示词。
“灵蚌珠似乎没问题,那这储物袋会不会做了手脚?”
田林想了想,把这储物袋放在了一边,又把如山的灵蚌珠收回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他决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潜心将土遁术和沧溟剑术修炼到圆满境界。
一旦土遁术和沧溟剑术修至圆满,便必须要下决心进九命真人的墓穴,再不能畏步不前了。
此后十来天,田林几乎一直待在幻境当中。
同田林一样天天上问道山‘登山’的,也不止田林一个人。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受到了邢山平的刺激,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登顶第二层。
但抱着这心思登山的却只是少数,而大部分则是抱着‘守株待兔’的想法,等田林出现后看有没有机会谋划田林手里的捆仙索。
他们知道田林实力不俗,也知道捆仙索似乎不俗。
但比起这些,他们都很看重筑基的机会。
也因这些人的贪恋,便没有人怀疑田林登山的动机了。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对别人来说,这十天只是普通的十天。
但对于田林而言,这十天确是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田林的土遁术和沧溟剑法已靠着灵蚌珠达到了圆满境界。
而他之所以在这两门术法达到圆满境界后仍不出幻境,全因为他修炼了一门中品法术,名曰闭气诀。
闭气诀本身没有什么攻防手段,却能使人长时间在水底,通过肌肉纹理和身体毛孔吸收水中的氧气。
田林找不到能够代替闭气丹的药材,但九命真人的墓穴却又建在水底。
不得已,他只好修炼闭气诀了。
所幸‘邢山平’给的灵蚌珠足用,生生让田林把闭气诀也修炼到了圆满。
翌日,田林在幻境中养足了精神。
出了幻境后就直奔第二十多级石阶而去,他这举动引来一些人的嘲讽:“这家伙,不好好的等田林,倒是真的认真登起山来了。”
也有人道:“你说,田师兄知道咱们在问道山上等他,还肯上问道山来吗?
况且,邢山平开出的条件,他想必也都清楚,咱们如何从他手中骗得捆仙索?”
“依我看啊,田师兄这时候肯定收到消息,所以躲起来了。咱们这些人在这里候着,多半是做无用功。倒不如,离开问道山回峰修炼吧。”
“呵呵,你既然知道是做无用功,为什么只劝我们离开,自己却不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