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问心宗开派以来从不与人联姻,门中人丁可谓十分凋敝。又因为他们是近亲成婚的缘故,所以全宗上下都是真正的沾亲带故。
鹤长老杀死了一个‘六爷爷’,那不就是捅了个马蜂窝?
“这鹤长老,他回宗时竟然也没有同我们说起过这事儿。”
如果田林知道鹤长老在问心宗闹出了命案,他打死也不肯来问心宗。
况且,凭田林对萧长老的了解,若萧长老知道鹤长老闯出了这么个大祸,也不会天真的以为派自己来就能把韩月两人带走。
“田师弟也别怪师兄我多嘴——
你们那位鹤长老,实在太嚣张了些。他带着一只飞鹤,一进山门就说要杀光我问心宗的人。”
田林听言有些无语,想了想道:
“师兄或许误会了,那只飞鹤习惯如此碎嘴。它嘴里说什么杀个片甲不留,倒不是真要对问心宗的师弟们动手。”
田林觉得事情其中一定有些误会。
按鹤长老的说法,问心宗是痛恨血教徒,所以对邀月宗不满,然后扣押的韩月和钟武吉。
但此刻从周世仇的口中,田林了解到的情况不完全如鹤长老所说的那样。
“不管事情如何,贵派的六长老确实是因为我鹤长老的缘故仙逝了——这事情——”
田林对进宗救韩月已经不抱希望了,他现在思考的是,要不要连夜就逃。
“其实事情倒不是没有转机。”
周世仇道:“若师弟没有带问心丹和问心丹配方的消息来,我会劝田师弟你不要进问心宗,免得被我家人扣下。但既然田兄弟带了问心丹和问心丹配方的消息,再加上田师弟你救过我——”
田林心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话到他嘴里却又变了:
“若我不知道六长老是我邀月宗人害死的就罢了,如今知道我宗门长老犯下大错,我还有何脸面进问心宗?又有何脸面开口让问心宗的师叔师伯们放人?”
田林去意已决,立刻道:“师兄你不必劝我了,我明日一早就走。”
但实际上,他准备等送走周世仇后立刻跑路。
周世仇不善言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田林。
也恰在此时,赵师兄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他撞开屋子后显然有些吃惊周世仇的存在。
但他只同周世仇拱了拱手,紧接着就跟田林道:“师兄,姜师弟那小子,原来是去青楼鬼混了。”
田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姜师弟之所以如此鬼鬼祟祟,竟然是因为女色的缘故。
其实邀月宗也没有禁止女色,但毕竟自诩正道太久,极少有人去逛青楼。
便是逛青楼,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他人呢?”
田林皱眉问了一句,就听赵师兄道:
“他人现在还在那个叫风月阁的地方——我要拉他回来,他却同我大吵了一架。”
田林颔首道:“姜师弟要脸面,加上这两天你两个有嫌隙在心。所以他恼羞成怒,同你争吵也不意外。”
旁边的周世仇忽然道:“风月阁有血教徒在那里,我怕这位姜师弟会遇上风月阁的关副堂主。”
田林皱眉道:“关副堂主?未知其与钱堂主有什么关系?”
周世仇说:“这位关副堂主比钱堂主还先来小镇,我这段时间之所以留在小镇,全是为了监视她——”
田林听言问赵师兄:“师弟你去见姜师弟时,可曾暴露身份?”
赵师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想了想道:
“我同他争吵时,便没有顾虑太多。不过——
我想,血教徒知道我们是邀月宗的弟子,只要不知道我们杀死了钱堂主,想来不会拿姜师弟如何。”
那边周世仇却道:“这事儿不太妙,监视风月阁的不止有我,还有我那位二姑——她若知道那位姜师弟是邀月宗的弟子,恐怕不会饶了他。”
周世仇话音刚落,便听屋外一个女子冷冷的道:
“周世仇,人都说你性格腼腆的像个小姑娘。如今姑姑看来,你纵然是个小姑娘,却也不是性格腼腆的小姑娘,而是个不知廉耻的浪荡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