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箭纵使有多大的力,多快的速度,也难以伤到陈袆分毫。
然而令箭很显然,并不仅仅只有这些能耐。令箭微微一动,紧接着竟化作了一口龙头铡!
龙头铡大开,寒光凛凛。
“铡!”
‘包青天’怒喝一声,铡字一出,压迫感十足。
陈袆似是着了道一般,竟不由自主的将头递至铡口。
很快便有刽子手,连忙上前,摁住铡刀!
霎时间,铡刀猛地落下!
嗖的一下,便将陈袆整整四颗脑袋,全都砍了下来。
场面一度,十分瘆人。
“嗯?”
‘包青天’突然惊疑一声,站起了身子。
便见砍下整整四颗脑袋的无头尸体,脖颈处竟然没有一滴血留下。
而且不止如此,那无头尸体甚至还会动!
一时之间,公堂上下全都为之一惊。
无头尸体身不晃,脚不跄,站起来肚中便有声响传出!
“头来!”
话音落下,那四颗滚落在地的脑袋,滴溜溜一转,便欲回到身上去。
这一幕,慌得衙役们连忙飞扑过去,想要将这些脑袋压住。
然而这些脑袋,在地上滴溜溜滚动间,无比灵活。
任凭这些衙役,如何扑抢围堵,也难碰分毫。
这一刻,原本严肃的公堂,顿时成了鸡飞狗跳的菜市场。
四颗脑袋见此情况,纷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头来!”
无头尸体再一招手,人首,龙首,佛首率先归位,严丝合缝。
陈袆摸了摸脖颈,没有丝毫不适。
“陈驸马好手段~”
‘包青天’见状,当即挺起胸膛,正气凛然的掷出了惊堂木!
惊堂木迎风便涨,势不可挡!
不过惊堂木的目标,却并不是陈袆,而是那其还未来得及,招走的最后一颗脑袋!
而这最后一颗脑袋,便是陈袆自流沙河后,饮尽三千弱水所生!
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
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
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
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
蓝靛脸,圆眼睛,陈袆这第四颗脑袋,赫然是那卷帘将的模样!
不过虽是卷帘将的模样,却并非是那卷帘将。
这颗脑袋所代表的,更多的是痴念,陈袆的痴念,众生的痴念!
面对迎着脑袋来的惊堂木,陈袆丝毫没有慌张。
祂只自顾自的开口出声,继续叫头!
“头来!!!”
陈袆话音一起,便有众生相助。
“小友,怎这般不小心,头掉了都不知捡?”
吕班主在惊堂木来临前,捡起脑袋朝着陈袆抛了过来。
不过惊堂木反应极快,滴溜溜一转,便再度朝着空中的脑袋拍了过去。
“呱!”
然而也就在此时,一声无比熟悉的蛙鸣,陡然乍响!
陈袆嘴角微翘,寻声望去。
便见不知何时起,蛤蟆精竟同样出现在了这里。
它猛地跃起,狠狠地将那颗脑袋,朝着陈袆顶了过去。
险而又险的再次避过了,来势汹汹的惊堂木。
陈袆探出手,接过那颗脑袋,便将之重新安在了颈后。
整个流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谢了……蠢货。”
陈袆笑了笑,轻声开口。
蛤蟆精同样咧了咧嘴,不过很快又沉入进了深邃的漆黑当中。
祂见此情况,眉头微皱。
而也就在此时,那位‘包青天’仍想将陈袆就地正法。
“好胆~”
“陈驸马罪不可恕,当堂即斩!”
“斩立决!”
‘包青天’甩出数道令箭,化作衙役力士,手持杀威棒,鬼头刀,便陈袆冲杀了过来。
“没完没了……”
陈袆情绪被打断,面色微冷,心中升起火气。
祂可是许久未曾修行多心经了,嗔心早就成了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
祂不过来此看个戏,却未曾想莫名其妙成了戏中人,挨了一顿骂不说,还要挨上一顿打。
这换作任何一个人,估计都得发火,更不用说陈袆了。
“唵!”
陈袆口喝真言,登时便震退了这些衙役。
紧接着,祂手中九环锡杖猛地敲了一下地面。
刹那间,九环齐动!
周遭乐曲戛然而止,原本还口中作唱的‘包青天’,同样僵在了原地。
陈袆六臂探出,一下一个,将这些衙役力士,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须臾之间,祂便解决了衙役力士。
陈袆一步踏出,来到了这位满身正气,大公无私的‘包青天’面前。
“哇呀呀!”
‘包青天’明知不是这位驸马爷的对手,却仍未有丝毫惧意,反倒口中越叫越响。
不过陈袆,却不会惯着这家伙。
若是真的‘包青天’那也就罢了,一个戴着脸谱的戏子,便想以此来审判于祂,简直可笑!
祂眼见这‘包青天’口中大叫,实在心烦不已。
于是乎,陈袆想都没想一巴掌,便朝其扇了过去。
“砰!”
只听得一声炸响,‘包青天’便成了一具无头尸。
此时此刻,陈袆耳根子终得清净,不再有那些激昂喧闹的曲音。
公堂消弭,眼前再现骊山仙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