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态度说不上好,顾清源懒得搭理,又念在那纪念芙已死,虽是人间快事,但对于至亲而言,却是一件悲苦事,随即开口。
“纪念芙已死,被秦元化掏空皮囊,炼作魔图一美人画,至于那秦元化,与我相争一场,已经逃了。”心绝神尼又些茫然,眼中落下两行浊泪,手中长剑狠狠劈下,龙蛇起陆,翻腾起一道鸿沟。
“秦元化!我心绝誓杀此贼!”
喊完她忽然转头看向顾清源:“你又是何人,为何与那秦元化起了征伐,芙儿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顾清源冷着脸看着她,他不杀那纪念芙已是万幸,这神尼反倒咄咄逼人,也不看她,转身让过。
“我还没必要给你个交待,若想报仇,自去寻那秦元化,莫要找我的晦气。”
说完也没了闲谈性质,正要抛出宝雕香车离去,一道剑光闪过,横在顾清源面前。
“交待清楚,我放你离去,若是心无鬼祟,你跑什么,待到事情明了,我自会去向你请罪。”
心绝神尼越看顾清源越可疑,此人不过应法境修为,如何能与那秦元化相争,此地又聚集庞大真火气,是那小子所为,还是另有隐情?
‘心无鬼祟跑什么?这岂不是和那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一般道理,透着一股不明事理,道德绑架的意味’
顾清源不由得冷笑一声:“我想走便走,与你何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徒弟正邪不辨,委身于魔,识人不清,葬送性命,师父也是个把弄是非,刚愎自用的货色。”
“你要寻那真凶便去找,莫要叫道爷和你浪费口舌,你应该也会那天机测算,不妨去算一算,”他看了看心绝神尼,“莫不是你见那秦元化势大,不敢招惹,拿旁人撒法子,道爷不受这气!”
“你!”
心绝神尼一腔怒火不知道哪里去放,又听得顾清源讥讽之言,心头如同沸火浇油,手中长剑按捺不住,绽放出道道毫光。
顾清源也不惧她,手捏慧剑,把那毫光斩断,心绝更怒,正要再起一式,
那盘桓一旁的两道眼看要打起来,其中一人抄起拂尘,挡住心绝,另一人也是急忙忙上前。
“莫要打,莫要打,我见这位道友气息清正,定是那正宗真传,同为正道,把话讲开便是,伤了和气可就罪过了。”那人先对心绝神尼安抚道,又看向顾清源。
“见过道友,贫道鸡足山玉锦真人,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心绝师太爱徒心丧,痛失骨肉,难免一时失了分寸,道友勿怪。”
好话都叫这玉锦说尽了,可顾清源分明看到这两人先至,看过那真火缭乱的废墟却顿足不前,掐算不止,唯有起了争执才靠近,是要借心绝之手试探一二底细。
也就是心绝一时被悲痛夺了心智,不然也不会如此入套,试问那些不知活了多少年月,修为高深的修道人,哪有什么蠢笨物,个个精似鬼。
“无妨,恨极失智,实乃常情,贫道伏龙观清鸿,见过两位道友,”顾清源摇摇头,“一场大战甚是疲累,请恕贫道失礼了。”说完转身要走。
‘伏龙观?这地界倒是没怎么听过’
两道人齐齐闪过一个念头,剩下那位随即开口:“贫道雷光洞云吞道人,这伏龙观贫道却是没听过,不知在哪处高山,何方福地,哦对,道友若是不嫌,贫道洞府也可落脚一二,正巧贫道有佳酿一坛,也可宴请一番。”
‘我若法力空虚,气息低迷,只会寻一隐蔽之所调息,怎么还会应请赴宴,真当我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不成’
顾清源摆明阵仗:“我却是有急事,来日再聚不迟。”
“小贼休走,把话说个清楚!”
正要走,身后传来呼喝,心绝神尼持剑欲斩,那云吞道人稍加思量,随即让了一旁,嘴上还说道:“师太性烈如火,道友不妨再解释一二。”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走,顾清源也没了耐性,挥出慧剑,高擎真火:“一句性烈如火难不成就要如此行事,性情是性情,不是没家教,且看贫道这真如烈火如何!”
火势滔滔,竟是把三人都笼罩在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