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率先施展身法,犹如破云之箭,在皑皑白雪中飞掠而过。
皇甫家大虚术被她催动到了极致,在丹人境的修为之下,整个好似钻入虚空一般,身影不断闪现,眨眼间就消失在沈青的视野中。哪怕沈青极力追赶也难望其项背。
“皇甫总差司的修为真是了得。”
沈青心中感慨。
他身形微动,在皇甫柔后,默默施展起了那尚显生疏却已初具雏形的大虚术,按照自己的节奏一点点朝着永州城内赶去。
这功法他只是初窥门径,并不熟练,甚至显得还有些简陋,但在他刻意控制下,竟也显得飘逸灵动。
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借力使力,在雪地丛林间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不多时,在悄然赶路间沈青便看抵达巍峨的城门之下。
他默默放慢了脚步,恢复如常,验明身份后便进入城中。
考虑到怀里鼓囊囊的蛇蜕有些碍事,入城后没有耽搁,沈青直奔永州的药铺中去,把怀中的蛇蜕交给药铺换几十两黄金,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同一时间。
沈家的小宅院内,气氛紧绷得几乎能听见空气摩擦的细微声响,显得有些“热闹”。
客厅之内,众多不速之客堂而皇之地占据了主位,大刺刺地坐在了上面。
为首者乃是一位虬髯大汉,从容笑道:“沈家的诸位,我们当家的话,你们究竟思量得如何了?这沈记酒楼依我们当家的看能做到日进斗金,可万万不能让它在你们手里荒废了啊。”
言罢,他的目光扫过身前的一地狼藉,最终落在那满是血污的身躯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不屑。
叔叔沈二扶着地上躺倒的沈小山,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站在一旁的田啸虎等人,满脸的愤恨,心中怒火中烧,却碍于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强忍不发。
“怎么?不给个声?”虬髯大汉站起身来说道:“现在我也不妨跟你们透个底。我们黑爪帮背后站着的乃是十三行之首的周家,被你们看上乃是你们的福分。”
“现在沈差司已死,你们这外乡人没有根基,你们觉得还能守住这酒楼吗?我们这是为了你们好啊。我劝你们早点给回信,莫要消耗我们的耐心。”
听虬髯大汉提到沈青,屋子里不由多了几分抽泣声。
婶婶与大姐沈芳红肿的眼眶,大厅的气氛刹那间多了几分悲凉。
此时沈家众人都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人走茶凉,什么是弱肉强食。
田啸虎站出来拱手,略客气地说道:“这位好汉,我们东家目前生死都还没有个定论。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得罪我们东家,不怕我们东家回来的话,找你们的麻烦?”
“哈哈哈,如今郡守在那蛇妖手里都没有讨到好处,受伤闭关。皇甫家的嫡女都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觉得那个姓沈的什么玩意儿,还有命在吗?”
虬髯大喊大笑着说道:“靠山都死了,你这酒楼还想保得住?真是痴心妄想了。”
萧直站出道:“哼,酒楼中的菜式我若不做,你们就算拿到一个空壳子又有何用?”
虬髯大汉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末,说道:“这是九光寒食散,服用后人便会觉得无所不能,飘飘欲仙,乃是绝妙的好报备,只是每隔七天就会发作一次,一旦发作就会浑身如蚁虫噬咬一般,唯有再次服用才能缓解。嘿嘿,你觉得……”
虬髯大汉没有再细说,但萧直等人却是听得清楚,瞬间满身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