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无言,监军可得为我等兄弟看住了活路,我等有活路,监军才有财路。”
“来人,将东西抬上来!”
帝朝者,金戈铁马所踏,万灵血皆作其资粮,枯骨皆为其晋升之勋……混沌最上方,胤帝驭九龙登顶,将混沌千万里变化收入眼下,行至此位,他的对这般的蝇营狗苟已经是习以为常,并引以利用。
但望着那荒域本界中遮蔽亿万里的神魔祖树,以及那世界树下似冷淡女神状的神灵,心头仍不觉感到一阵火热。
【若是尽取其神明灵,朕定能与星界那位一样,登临帝位。】
会有机会的,受制于先天,她跑不了!
大夏胤帝心怀激荡,贪婪地望了那荒域一眼,终归是屠戮了混沌百界,击退饕餮大尊,重创蓐收大尊,斩六圣而归……
“帝有令,归!”
“王有令,依序而归。”
“候有令,依序而归,百日为止,可进取诸界…稍加劫掠……”
大夏帝朝,军功为制,马踏诸天尽取为己身。诸王拘作骑兽,兵将役为孽奴,神骨为兵,魔血饲骑,马踏诸界,劫掠不止,使得荒域麾下,灭绝亿万,杀孽之盛,尤盛于荒域!
姜爻仙身,立足岁月长河之上。
他望见星界三垣,帝光永恒,星斗百余,神光浩渺;
他望见极南祖木而出,子株迎风而落,鲸吞万世;
他望见无上帝朝,横推无量,兵戈之祸,血洗诸天;
他望见东极长乐,圣贤高居穹顶,仙真行走大地,百家争鸣,万道荣生。
【姬沅啊,伱若真如此刚愎……】
此时。
九州仍处于仙庭之下,万灵皆与有荣焉。
武庸此时却是独行云海,审度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姬水、姜水,世家、道宫,错综复杂。
或许,这本就是道庭的内里。
且看其如何发展吧!
索性再未多想,武庸此时有比这诸多博算更加重要的事情,那便是齐聚三光日月星,以三光入宙极大道。
以天地灵根辟开玄黄洞天,神明上灵、造化仙身,跨仙门。
三光入道,领宙极岁月,是谓帝基。
在此之前,姜祖这条船是不得不上了。
随着诸君回归,仙庭之事亦是开始发酵,仙城上族,玉京上族,诸郡世家,州郡道宫院学,悲喜不一。
然武庸却是望着这风云变幻,顿感索然无味,叮嘱扶摇诸修莫参事端。
直至,数旬之后。
有客临门。
武庸先前遍托太华、帝殃、袁仲、王氏从禹余境各部道军中寻天地灵根,又历访金玉贾氏,交流灵根本经,自然之理,于是自玄黄洞天中植下了十数株天地灵根。
玄黄洞天,天铅精气肆虐,寻常灵材草木乃至灵脉入得其中,亦是迅速的被同化侵蚀,其环境之恶,不逊混沌,唯有灵根在此方能扎下根来。
便是好在禹余境的神魔一脉亦是以灵根撬动灵力,立法阵,禹余境中灵根不乏,这才让其得来许多。
便在扶摇山中,沉下心来理洞天诸世时,意想不到的客人临门了。
清晨有鹊鸣,至日入时分,武庸出得暖阁,便有彩唤泡沫似蝶舞翩翩,叩门入山。
帝女茯苓,以彩带缚上一株九华紫桑灵根寻上扶摇。
得道童引其入内,武庸二人对坐之时,各捧茶杯,倒是一时间让这两位正主都有些默然难语。
“唔……前些时候,入三天见识诸多同辈,我与祖爷爷抱怨了一番昆仑寂寥。”
“却未知晓,在敕封之时,诸君如此过分,直占了道兄之位。”
“先前在禹余境,我又误解了道兄,两相并作一块,着实是该罚。”
“今日茯苓登门,便是与武庸致歉,那南州之牧,茯苓怎有颜面取?自当归还道兄。”
“望道兄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总不该平白受了此委屈。”
姬茯苓当日也未知晓那般缘由,见武庸要出九州驻混沌长城,还颇为遗憾不能同为一部道友。
同时对那神游分家摘桃子的行为,也确实看不上眼。
于是,便开始吃瓜,关注后事如何,结果,好嘛,事态发酵数旬,吃瓜吃到了自家头上……
羞得她几乎都不敢出门了,思量许久,在东郡外驻足了一夜,才鼓起了勇气叩门。
“否则,茯苓真是没有面目见人了!”
姬茯苓羞得满面通红,也未知自家出了这等事,还不知外界怎么评价自己呢。
于是举起茶盏便冒冒失失的上敬了一杯。
这却是惹得武庸蓦然含笑,将杯子摆正,轻轻拦了下来。
“帝女之尊,南州牧守,庸觉得倒是正合帝女。”
“只是这致歉也用不上拜师礼吧!”
见得这女子满面羞容,武庸亦是忍不住轻笑打趣起来,其将茶礼都举作了拜师礼,倒也是妙人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