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
武氏诸修刚刚驾云守备,突然听闻蝎子精的吩咐,一时间却真是不知该如何了。
武庸让他们值守,这紫尊却让他们趁大水未漫上石壁,取了火桑灵木。众修心头犹豫不定,好在很快,从旁的武萱做出了决策,点头道:
“去取火桑灵木吧,有猖营在,这里无碍”
得此背书,众修不再迟疑,纷纷驾云飘向了炎谷,众修驾于青云之上,虚指一点,腰间玄阴斩鬼符上红芒一闪,立时就有血色锋刃劈出,三两下便把赤岩切开,连根取下那株株尚借着紫色桑提的灵木火桑。
衣不染尘,足不沾地,腾云驾雾,法令随身,却是羡煞了旁人呐!
瞧见这女修有如此威望,蝎子精也是不由得微挑眉头,仔细打量了她两圈,最终,也只能是撇了撇嘴,快步回了那座楼鲲法舰.
却说武庸此时。
借法坛重器处理了那尊神孽后,踏着浪头,以七神的里界视野向身周百里搜寻着什么。
自远处看,八名面容相似,只服饰大同小异的青年男子同乘紫云在大泽上下飘摇辗转,似是在探寻着什么。
“不应该呀,这庆云界本就是云界,本无地胎,这如此强烈的地肺火脉绝不可能是天然生成,且这地煞火毒远甚于九州.”
“那这神孽又是怎么诞生的呢?”
武庸进蹙着眉头,十分不解,兴许是在地底?
紫云盘旋四方,又四处寻找着灵机充沛之地,但毫无所获。
突然,武庸魂灵识海中闪过一双庞的摄人血眼,那双血眼远远的挂在西崖之北
是上一次祭炼万鸦壶的那座山崖对吧?初次遇到那只神孽就隐含在北部静静地眺望着武庸祭炼万鸦壶,未曾袭击。
火神残灵,是熟悉的祭炼手法,迎来了祂本能的注视吗?
原因已不得而知,但那只神孽的老巢或许就在附近!
武庸驾云而行,飞跃至那最初的断崖北一路上噼里啪啦,法力激荡,方圆百里之下熔浆凝聚的黑岩,山石间的赤岩,尽数被拆了个底朝天
待到各路道修驾云采桑至那一处时,只发觉那处方圆数百里已经化作了裸露的黑岩深坑,两侧山崖倒塌,将河流都堵住了。
三日三夜过后,炎谷以南再无声响,而后便是一朵紫云自则汪洋泽面上飘泛而来。
“如何了?”
武庸立于舟首,右手撑在腰间,眺望着泽面上悬浮着的的桑木。
只见这火桑神孽已然是返本归元,类人四肢器官再也不见,粗糙的火桑树皮等等尽数脱落,在这日夜不停的雷火轰击下,只剩下千余丈的桑干与一只桑神头颅。
“老爷,似是已炼化完全,那孽灵化为灰灰了。”崔鸦儿探出头来,笃定道。
他有着颇为奇异的灵感,在那神怪身死之死他就望见了缠在那尸首上的恐怖残灵,只是惊鸿一瞥,便让他当场七窍流血,神魂开裂,再也不敢探出楼鲲法舰。
在数个时辰前,他似乎是听到了一声释然的爽朗大笑,再探出头来看,只见那泽上飘符的桑木哪还有什么鬼灵怨念,已然是化作了一根四转桑木宝材了。
“哦?你怎么敢确定呢?”
武庸甩了甩酸胀的手臂,望这泽水中仍旧染着赤色火焰的灵木,轻声笑问道。
“我自幼便有别番灵感,如阴、血二位猖神身周的孽障与血怨,如紫尊身后的蝎灵法相”
“三日前那神孽尸首之上有一三头六臂的恐怖残灵徘徊不散,至如今,已然是一片澄澈!”
崔鸦儿轻轻拱手。
他想要那一道罡煞之气,但他似乎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这奇异的灵感了,只希望能为宗子稍加看重吧。
他也不再年轻了,入了武氏,又有这十年非一般的经历,遍地的妖王妖将,平日里他等术士就如一背景墙一般,见证着诸法师一场场的斗法。
若是他仍旧在蓬莱海上继承一座普通的大船,干着百年如一日护卫赶海的工作,自由自在也挺好。
可惜,他已经见识了更多.
其实,他也想搏一搏!
“哦?伱也看得到?”
“你居然,也看得到?”
武庸不以为意的轻笑突然一顿,转头过头来,紧紧盯着这壮硕道人。
“只是是看一眼,预警而已,单单是那恐怖的一幕变让我神魂不稳,只恐怕,派不上用场!”
崔鸦儿苦涩的连连摇头。
若是武庸真当他有何种神通,日后下方重任,只怕他也接不住,连连摆手解释道。
“那是你神魂太脆弱了,日后可择一道炼神法,好生修行一番。”
“这是一道不错的预警神通,很符合你斥候营主的身份,且照着神魂一道好好修行,日后,或有大用。”
武庸更加看重了这游侠儿道人一眼,二转时期便能捕捉到上古仙神的残灵、四转神孽的孽灵的踪迹,也算是很不错了。
府中确实还缺一员这样的巡守道人!
重重的拍了拍崔鸦儿的肩膀三下,武庸再转身朝着泽面踏空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