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恭后倨,外以恭顺怀柔之态投帖拜访,再以雷霆之势,将其格杀!”
“我欲在拜山之时,请两营猖兵毛神,屠岛三日,一个不留!”“两位怎么看?”
武庸言辞间,暖煦的笑意中隐隐露出了一丝狠色!
只是堂堂一中品世家,前恭后倨,牵连左右,向水贼奉上重礼,投上拜帖,面皮上就不太好看了.
“老爷英明!”
“合该如此!”
这名外姓术士当即放下手中的汤匙,起身后退一步,对着武庸轻轻一揖。
武常归也是后知后觉,立刻起身,也是一揖。
作为门客随侍,没人不喜欢看到自己的主家霸道,当然,在霸道之余,反复筹谋,心有算计,又能和下属共计。
譬如武庸深夜等到二人归来也未熄灯,亲备灵膳以犒劳二人,心中自有算计,又能明分各方的恶意.
为武氏忙活了一天,直到深夜归来,主家仍在后堂静侯二人,奉茶一杯,热膳已备,怎能让人不心生归属。
这样,就已经是很好的主家了!
“不用如此作态,来,加紧用膳,昼夜奔波,属实劳累,二位晚上也早点休息”
一番计较后,武庸待二人用完膳,推搡着二人去尽早休息。
一日下来,甚是疲劳,。
好在已经初步理清了丹阳的形势,宜早睡,明日拜会一番何府!
丹阳临江,两面环海。
江水奔腾间总是伴随着风雾,尤其是丹阳的清晨,比之东郡更多了一丝凉爽!
武庸早起,洗漱一番后就来到了后院做起了早课,道兵法非纯粹的炼体法,更类似道武人仙,有动功也有静功。
静功以灵力搬运周天,辟脉开窍,提炼精气。
动功则是根据个人所长各有不同,如武庸每日清晨,紫气上升之际,就是纳一口朝霞,辅以黄天之气,练就一手流云袖舞。
流云袖法,属手上功夫,灵力汇聚掌中袖里,收发由心,柔时可借力打力,卸攻击于无形。
刚铸之时,半袖一挥立时就能裂山碎石,可掌接法器而不伤。
柔中带刚,刚柔并济,非常实用的体术!
武庸在院中左右腾挪,左袖轻甩,右掌一劈,无匹的巨力隔空就将一座假山震碎。
光凭这一手袖法,就已经堪比一道二转法术了。
“老爷,早膳已经备好,现在要送过来吗?”
一道人影在院口驻足,问道。
“你等且先用膳,待我沐浴更衣后再送来”
武庸收力,身上的宽袍微微开襟,露出了那棱角分明的胸膛,微风一拂,倒是异样的清爽。
待得他沐浴更衣后,又是换上了一身半甲罩袍,轻鳞甲,罩上半面青袍,束发如狼尾,仙家的不羁自在中又多了一分英武之气。
而武萱与两位术士也早早地在后堂中等候,待他一同用膳。
“倒让几位久等了,那小崽子传的什么信,我倒让他传话诸位先行用膳的。”
武庸见几人都没动手,在等候着他,歉意道。
“老爷勿要怪他,是我们几人欲要等候的,左右没有多长时间。”
武常摆了摆手。
而武萱也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武庸。
“那我们动手吧!”
武庸连忙坐到几人中间,一同用膳。
本来像是这样的世家望族,各自是不参与他人用膳的,奈何武庸前世习性难改,加上餐桌上确实容易拉近关系。
武氏用的灵膳也不似凡间作物,反倒对修行有所增益。
武庸就常常召在府的术士一同享用灵膳,同时互相交流修行与庶务等等问题.
总而言之,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四人围坐在小小的案几上,待得几人用膳完,又开始了“论道”。
“对了,今日我要去何府,看望外祖,顺便看看那丹江坊市现今如何了。”
“就劳烦几位坐镇别院了。”
“阴二郎在后院铸三煞法坛,若是有灵材不足,还请几位供给他的需求。”
说罢,武庸将一芥子囊交予武常归,这位家生子出身的武统领。
又与三人絮叨一番,点了四名练气士护卫就朝着何家府邸而去。
别院落于朱江南岸,距离何府也不过数里,几乎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能抵达。
作为姻亲,武庸应当第一时间就去拜会他那外祖父,何家家主的。
只是各方又有些许筹谋,耽搁了一晚,于是,便只能在第二日早早地备了祝礼前往何府拜会。
武庸携护卫五人,乘龙马,沿街东下,径直来到了何家的府邸。
只见这雕梁画栋、重檐重栱,连绵的建筑群就坐落在丹阳河畔,其内绘画藻井,又有不一的灵光飘摇而动,好不气阔。
从外面就可以看出,何府内结界阵法并不少,一面面灵光闪烁,价值不菲。
五人刚刚走进,还未入门,就有何家的家仆迎了出来。
“见过武宗子!”
一身披玄袍,头上顶着一羽冠的练气士立时就上前一礼。
他是昨日与何家老大,何苗一同迎接武庸的道人之一。
“老爷正在府中,昨晚还说,明日武家宗子必来拜访,果然,今日一早就有喜鹊登鸣。”
“原是接迎庸少爷的彩头落到了我头上啊!”
道人嘴巴甚甜,轻飘飘地就把武庸逗乐了。
“哈哈哈哈,贫嘴道人!”
“今日,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早遇见你这么个儿会说话的,也是让人身心俱爽呀!”
武庸也是打趣道。
“外祖现可在?”
未等这道人回答,一声爽朗的笑声就从何府大门传出去。
“在在在!你外公就现今就在早斋呢,庸儿快进来,你外公可是惦念你许久了!”
何苗恰在前院辗转了一早上,拉着武庸就要进门。
“这,你们随门房安置好龙马,去前院等我!”
武庸转身向几名随侍交代了一声。
又轻轻拿出一锦囊,颠了一颠,掷到那玄衣道人手中!
对何苗笑道:
“清晨就遇到喜鹊之言,今日合该大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