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申公豹悄悄溜下山,元始微微摇头。
他掐指一算,口中轻哼。
“这等披毛戴角之徒,果然不堪教化。”
“真是狼心狗行之辈,脑生反骨、专与我教作对!”
元始随即叫来南极仙翁,与他吩咐几句。
话说姜尚过了麒麟崖,驾起土遁,往西岐而去。
忽觉身后有人,他回头看去,但见一道人驾云而来。
顶上青巾一字飘;
迎风大袖衬轻绡。
麻鞋足下生云雾;
宝剑光华透九霄。
来人不是申公豹又是何人,姜子牙拱手上前:
“原道是师弟,不知兄弟前来何事?”
“呵呵,贫道下山助你!”
“莫非子牙兄不愿?”
申公豹笑道。
“哪里哪里,我此行往人间一遭,正是应师尊之命,辅助明君,保周灭商!”
“贤弟来的正好。”
“你我兄弟同心合意,必可成就一番事业。”姜尚道。
“好说好说。”
申公豹打着哈哈,又露出一脸难色:“子牙兄得师尊之赐,有灵宝护身。”
“可叹贫道根行浅薄,不如子牙兄甚远,怕是难有作为啊,倒是师兄,灵宝甚多。”
“这……”姜子牙哪里听不出申公豹的意思。
这是向他讨要宝物啊。
想他四十年仙道未成,此行下山,全赖这宝物护身。
实在有些舍不得。
“此乃师尊所赐,贫道,贫道不敢擅专啊……”
姜子牙推辞道。
“哼!姜子牙,贫道看错你了,岂料你这般抠门!”
申公豹面露怒色。
“你区区四十年道行,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有哪一样比得上我?”
“我有一招飞头之术。”
“将首级取下,往空中一掷,遍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依旧返本归元。似此等道术,不枉学道一场,你有何能,敢欺在我头上?”
子牙闻言,心中震惊的不行,暗想:‘人头乃六阳之首,砍将下来,游千万里,复入颈项,返本归元,这等法术,真是希罕’。
于是道:“兄弟,你把头取下来,果能如你此言,我便给你一件灵宝又如何?”
申公豹曰:“说话算话!”
子牙道:“一言既出,重若泰山,岂有反悔之理?”
申公豹面露奸计得逞之色,区区姜尚,不过在他股掌之间罢了。
他执剑在手,横剑一刎,将头往空中一抛。
岂料一只白鹤飞来,正巧把头给叼走了。
子牙大呼:“好孽畜!”
“快快将头还回来!”
那白鹤头也不回的跑了。
旋即,一位白头仙翁笑呵呵的拄仗而来:
“子牙。”
“这申公豹乃左道之人,心思不正。”
“用些许小幻术,诓骗于你,切不可信他!”
如果不是看在这厮是应劫之人的份上,阐教根本不可能将其收入门下。
如今这厮心生反意,自然也没必要留了。
南极仙翁说道:“我叫白鹤童儿将其叼去,不出一时三刻,这孽障尸首分离,命自该绝,免得为我教惹出祸端!”
子牙心道此事因他而起,申公豹死了,他心难安。
况且申公豹曾言,乃是前来助他,更不好坐视不理。
于是几番求情。
南极仙翁微微一叹:“罢了,罢了。”
“终究与我等同门学道。”
“虽心术不正,但还是留其一命吧。”
说罢,他伸手一招,白鹤放下申公豹的脑袋,复归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