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冷厉的骑兵统领,库利荣誉男爵,帝国第三魔械军队指挥官,他亲自带队,骑乘着战马在一个个村庄和小镇中传说,传递着这个不幸的消息。
人类帝国中魔械军队的编号其实是依据这支军队的创立先后而确定的。帝国第三,这表示着库利手中的这支魔械部队是人类帝国中第三支建立起来的魔能器械军队。
这可是一个极其有含金量的称号,从库利能够得到誉男爵的授予这一点就是能够看得出来,在贵族落幕后,他们的那套爵位称呼却是被保留了下来,不过现在的各个子爵,男爵,伯爵,基本已经没有了什么实际的权利,而是作为一种荣誉性质的称号在使用。
成立的早,几乎打满了和鼠人之间的战争。
当然了,伤亡率也同样高的恐怖,人类帝国中,一支满编的军队,大概是十万人左右的规模,但是现在,库利带的帝国第三魔械部队,在经过了又一次的血战之后,还有没有一千五的编制,这都要是一个问题了。
在这支军队刚刚建立的时候,库利也还只是一个小队长而已,现在他都成将军了。
说来,旗也是和他们孽缘不浅,毕竟他重新回到这处战场上,靠的就是将准备通过水路返回人类帝国腹地修整的第一魔械部队给偷袭覆灭,这样一份功绩。
而如今,本就是不剩什么人的第三魔械部队又被他狠狠的来了一下。
某种程度上,旗这个家伙也算是臭名昭著了。
黄昏时刻,一支支的村民汇聚了起来,来到了这座高耸的魔法塔前。
满地的鼠人尸体,断裂的武器,坑洼的地形,这让那些孩子变得很是不安,他们拉扯着家人的衣袖。
相比于这些孩子那单纯因为尸体和鲜血的恐惧,那些大人,眼中更多的却是那复杂的哀愁。
当天空再次带上了一丝朦胧的光华,孩子们被安置在了军队的营地中,淼淼的炊烟飘荡出来,那高大粗鲁的后勤官早早的起来熬煮起了肉粥。
这些都是给孩子们吃的。
而那些大人,他们早早的便就是来到了那一片片金黄的麦田中,今年在用上了那些法师们带来的办法后,迎来了一场丰收。
现在已经是收获的时节了。
看着面前那一望无际的金色,却是从这些汉子眼中看不到什么喜悦,有的只是那复杂的哀愁。
第三天,疲惫的军队从远方出现,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关于那鼠人的闪电高塔,这个消息让那些法师们多出了一些慌张。
决定更早一些离去了。
在完成了上午的收割之后,他们便就是要准备离开了。
那高大粗鲁的事务官们在今天罕见的从储备资源中取出了一些蜂蜜,他将那刚刚收割的麦子草草的煮了一锅带着一点甜味的大麦粥。
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在军队的营地中回荡。
到了离去的时候了。
大队的人马,有序而又急迫的开始了行进。
在那最后,一把火焰在这金色的麦田中被点燃起来,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这片平原上弥漫起来。
这些麦子,即便已经来不及收割了,也是不会留给鼠人。
火焰中,灰烬随风弥漫,这一次,是人类自己在毁灭自己的东西。
…………。
无论怎么样,这一次鼠人都是赢了。
在那场暴动结束之后,战争祭司们就开始了疯狂的吞占土地,当然,这不是说这群家伙需要土地,这只是他们展现自己功劳的一种方式而已。
不仅仅是他们,旗也是很快就是反应了过来,狼狈不堪逃回大河对岸不久的他,又一次急哄哄的折返了回去。
带着鼠人军队们,疯狂的吞占一个个被荒废空空如也的小镇,村庄,将那些被烧的漆黑的土地囊括入怀中。
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要开始了。
这是神殿守卫中大人物做出的指示,当然,大家都是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在一定程度上贻误战争的时机,毕竟现在的人类肯定还没有准备好防线,正是突进的好时候。
但是没有哪个家伙不识时务的对于这场祭祀给出反对意见。
怎么说呢,那群鼠人领主已经嘚瑟了好一段时间了,就连那最为能言善辩的草原城神殿守卫队长,他都是憋了好大一口气。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提出任何的异议要好一些。
这场盛大的仪式由神殿守卫们一手操办,在那座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战场上,在那座要塞的断壁残垣前。
这些家伙越发的讲究了。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一座高塔就是被修建了起来,高塔的最顶端,落下祭坛和神柱。
神殿守卫们决定在这片战场的废墟上落下一处神殿,这也代表着一座新的鼠人城市将要在这里落下。
只是为什么要落下这样的一座高塔,毕竟这可是鼠人们从来没有的习惯,鼠人们无疑一直都是更习惯于在地下居住。
这是来自于那场神迹,从那次神迹之后,神殿守卫们狂热而又顺利的接纳了鼠人帝国中兴起的月亮崇拜风潮。
这一切很顺利,甚至没有起到什么波折。
实际上,神殿守卫们几乎从无挑剔,早先的祭坛,石雕,神纹,对于神柱的保守垄断,中期的大钟,血金,再到那齿轮学派的工程理念都是被神殿守卫们给接纳了一部分,那么现在,这些杂乱的元素里再多出一个崇拜月亮,崇拜彗星,这又是有什么奇怪的呢。
奴隶鼠们寻求救赎和安宁的死亡,鼠人祭司们狂热的追逐自己的欲望,鼠人军阀们拥抱战争和杀戮,而神殿守卫,这群家伙虽然是那样虔诚,不过实在说道起来,却都是在几乎盲目的追逐和伟大神明有关的任何东西和事情。
神殿守卫们矗立在神圣的殿堂前,是那最为忠诚的卫士。
却也最为呆板。
高塔上遍布繁复的纹,每一点角落都是没有落下,华丽,而又讲究,这套仪式也同样是如此,在白天与黑夜交替的那个时刻开始,在幽蓝的灵魂之月落下,天空染上一抹晨曦的时候结束。
并不狂热,也没有鼠人们无序的呼喊,一切都是显得格外肃穆,又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神性。
仪式就这样结束。
这座神明的殿堂也是就这样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