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这样的顺利。
只是,真的吗?旗的眉头已经深深的拧了起来,他矗立在地面上,抬起头来,注视着那座拥有绝对地形优势的堡垒。
一切当然都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作为一个绝对的攻城专家,旗清楚的明白一点。
守城的最好时机是在敌人攀爬到一半的时候,这样能够保证每点付出的守城资源都是最大收益,但这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毕竟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向着自己靠近,不是那样的容易,恐惧将会在心中攀爬。
这一次的战争绝不会那么的容易。
在鼠人们攀爬到这座陡峭山峰一半的时候,攻击开始了。
各种各样的攻击,滚落的巨石,火油,箭矢,还有那泼洒而下的魔能光束,还有元素紊乱炮。
一瞬间,惨叫和哀嚎便就是在旗的耳边回荡,眼前,无数的鼠人坠落而下。
毋庸置疑,这将是一场切切实实的硬仗。
注视着这一切的旗微微磨动起了自己的牙齿。
…………。
值得高兴的是,对于这座堡垒的攻击虽然是旗要面对的考验,但是也不仅仅是给旗提供的考验。
神殿守卫们是真的想要突破这段长久纠缠的战线。
几乎在旗发起进攻的同一时间,战争祭司们也是开始催促手中的鼠人战士们发起狂奔。
战争祭司们维持的战场无疑是更加的惨烈,牵扯更多的资源和战士,也更加的瞩目。
也让旗逃过了被大河上游荡来的幽眼人族军队袭击后方的悲惨结局。
那些幽眼人族维持的有生力量赶赴向那处更加重要的主战场了。
这是值得高兴的。
当然,在高兴之前还需要暂时解决一个问题。
即便幽眼人族没有更多的力量顺着那条大河赶到这里,但是这座堡垒他真的能攻打下来吗?
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旗可能必须要明白为什么这座堡垒明明像是尖刺一般扎在这处战场上,但是那些战争祭司们却是迟迟无法将其拔出的真正原因了。
坠落的鼠人们将自己摔的个粉身碎骨,死去不是最坏的结果,果断的死去一直都不是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是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不断的哀嚎,不断的悲鸣,却是还活着,断掉腿,断掉手,活着更加干脆一点,整个下半身都是没有了知觉,只能够依靠双手强行拖拽身体,在这山脚下攀爬。
这些家伙的数量不少,他们都是因为旗而沦落到现在的这幅摸样,但是旗无法安定他们,旗也不会补偿他们,都是这样的,都是这样的。
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为了摘下那高悬于头顶的苹果,就是必须在自己的脚下垫上一些什么,都是这样的。
每一个鼠人军阀都是踩着无数鼠人的尸体才能够高居所有人之上。
手中的军队在不断的减少,每时每刻的都在损失,但是没有更多的办法,要想吃下这座位居高耸山峰上的堡垒,那就是没有更多的办法。
面目狰狞的大声呼喊,无视掉那些哀嚎和悲鸣,不断的将手中的鼠人战士驱使着向上攀爬。
见证无数鼠人的死去,这个时候,你才是会明白,你才是能够明白,在这个扭曲而又畸形的国度中,为什么只有那些冷漠而又疯狂的家伙才能够登上高位。
想要向上攀爬,那就是别无选择。
如果你还把那些在你面前叽叽喳喳喧闹不已的鼠人们当成是同伴,视作是和你一样的鼠人,那你就永远只能够在那低矮处抬起头仰望,你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鼠人大人物。
将他们视作柴薪吧,视作为一些工具,一些更加廉价的东西,视作一群彻彻底底的卑贱家伙。
充作阶梯,向上攀爬。
旗在狰狞的咆哮,他手中的军队,那些年轻的鼠人战士,即便是更加的具有素养,却是在面对这恐怖战场的时候产生了恐惧。
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毕竟谁都害怕死亡,谁都是不想要去做一件看起来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就比如爬上这座高山,就比如攻破那座高山上的城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