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记得一点，即使是女奴，也是本侯的女人。”
王琰眼神闪过一丝惊喜，高兴地喊道：
“是，侯爷。”
“罪妇只会是侯爷的女人，不，女奴。”王琰从不怕女奴的称呼，她只怕楚无疆根本不在乎她，只是玩弄两下。
现在楚无疆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对她来说才是好事。
楚无疆向来温柔，他见王琰疲惫不堪，便催动银月奥义，帮她治疗身上的疲劳，清理身上的痕迹。
“侯爷，罪妇自己来。”
王琰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楚无疆突然喊住她：
“等等，还有一样东西。”
王琰连忙说道：
“侯爷请吩咐。”
楚无疆一指点在王琰的两眉中央，凝聚出一枚魂印，融入她的识海。
“你是本侯的女奴，自然要修炼女奴的功法。”
“这门神魂秘术就送给你了。”
五欲魔女极乐经！
王琰瞪大了眼睛，她只觉自身的神魂修为突飞猛进，足以进阶成为【贪婪魔女】。
她生平好财，便可为魔王大人担任聚敛之臣。
王琰本来修炼一些鬼魂秘术，拥有一些催债鬼的法术，用来征缴欠债，如今得了这门武学，当真如虎添翼。
这也是楚无疆把她当做自家女奴的明证。
王琰心头一喜说道：
“多谢主人。”
楚无疆波澜无痕地说道：
“去吧。”
王琰这才踉踉跄跄地走出大门，百里瑾站在门口，看着这名幸运的女人不由得说道：
“不用蒙眼睛了，我让人带你回去。”
王琰看到百里瑾的脸色不好看，连忙恭恭敬敬道：
“奴家谢过百里大人。”
等到王琰走后，百里瑾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侯爷，奴婢也是立功后，才有机会的侍奉侯爷。”
那女人，就凭着长相，竟捷足先登。
好气哦。
楚无疆哑然失笑道：
“瑾瑜怕什么，本侯还没尽兴呢。”
“你也来吧。”
今日收获了情孽宝塔，他很想多试试宝塔的极限。
“啊~”
百里瑾被楚无疆顺势扑倒。
……
陶然居，杂役院
这里是专门安置女仆的住所，也是甄家女子的新归宿。
众女迷茫地聚在一起，抱头痛哭。
她们今日上午还是国公府的千金，大丫鬟，下午的时候，就变身成为楚家的五等奴仆。
甄家女子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陆幽兰正在提升楚家仆人的待遇，落实到位，每天都会检查一下厨房，看一下奴仆的伙食。
哪怕是楚家最低的五等奴，也能吃黄米，两荤两素了。
大约相当于前世的工地餐，能让仆人们吃饱，有力气修炼武道，对于平民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味。
结果甄家女子丫鬟珍珠吃了一口满嘴油腻的回锅肉，不由得哭出声来：
“我们往日吃的是养荣丸，独参汤，最不济也有燕窝可吃。”
“这等粗糙的伙食，如何能下肚？”
甄家女子的大丫鬟，武道水平不低，本质上是武士阶层。
她们能跟主子一样，吃药膳，分得一些灵米等等。
顶级世家的人，样貌出众者比比皆是，有一部分重要因素，就是伙食特别好。
现在落差太大了。
这时一名穿着火红衣服的女子呵斥道：
“莫要哭了。”
“这点苦都吃不了，如何渡过甄家的劫难？”
“日子会好起来的。”
旁边哭泣的丫鬟珍珠止住泪水说道：
“三小姐，我等不是为这伙食而哭。”
“若是每日吃这些粗食，如何修炼武道，如何进阶养身？”
“在这环境的日子久了，武道根基也就废了。”
她们的武道资质不算太高，不是天才，也不是天骄，最多算是俊杰之资，格外依靠资源。
庸才和俊杰，只要资源跟不上，立马会被拉开差距。
这位穿红衣的三小姐【甄秋彤】朗声道：
“不要紧，我问过了。”
“我们的一些家私，衣服，首饰，都已经装成箱子，同样会送来楚府。”
“楚家允许带走部分个人衣物。”
楚无疆跟抄家一样，他把荣国公府的女子带过来了，她们的衣服，装饰品，私房钱这些也没少，由楚家的侍女负责查抄，一并送来。
甄秋彤认真道：
“这些衣服首饰，若是还能剩下一些，就拿去当铺典卖，先撑过这一关，再想办法赚银子。”
“我们会有办法的，先吃饭。”
“这些饭菜不好吃，比寻常百姓不知要强上多少。”
“吃饱了才有力气。”
甄秋彤显得落落大方，即使处在这等逆境，她也能迅速团结人心，这让其他女子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逐步停止哭泣，应诺道：
“是，三小姐。”
正当众人重聚人心时，王琰踉踉跄跄地走来，一名原本侍奉王琰的丫鬟萍儿，只见萍儿惊喜地喊道：
“大少奶奶回来了！”
众女纷纷放下碗筷，向着王琰聚拢，她们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一方面她们瞧不起方才献媚的样子，一方面她们又渴望得到王琰的帮助，她一向是国公府管事的人，众女都很敬畏她。
三小姐甄秋彤不由得喊了一声：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王琰原本非常注重仪态，现在走起路来却是明显出了问题，她面对众女狐疑的眼光，下意识地抚摸肚子，微微一笑道：
“我成为侯爷的女奴，刚才就在侍奉主子。”
“侯爷的本事非凡，折腾到现在才回来。”
这也太不要脸了。
众女顿时愕然。
她们想过王琰离开后，去向冠军侯献媚，结果事情全都办了。
“大少奶奶，您怎能这样？”
“国公府的体面，岂不是让您给败光了。”
“可耻，可耻！”
在经过短暂的沉寂后，众女显得有些义愤填膺，即使落到这种境界，也不该主动献媚。
“安静！”
甄秋彤不愧是众人的主心骨，她呵斥了一声，随后深吸一口气说道：
“嫂子，那冠军侯生性风流，怕是强迫了嫂子。”
“嫂子不必介怀，我等皆是苦命人。”
众女听闻三小姐的话，自觉说得有些过分，掩面惭愧。
谁料王琰直接笑道：
“不，我是主动献身的。”
“侯爷乃怜香惜玉之人，不如早早投入他的怀抱。”
王琰再次让众女沉默，还补充说道：
“若是运气好的，我想给侯爷生个孩子。”
这下甄秋彤也绷不住了。
难道王琰是水性杨的女人，以往怎么没看出来。
这时荣国公的二儿媳李娴站了出来，冷声道：
“大家不必再说了。”
“她有她的阳关道，我等有我等的独木桥。”
“大嫂愿意献身，换取荣华富贵，我等不必再说。”
李娴穿着一身素装，仿佛披麻戴孝。
她自从冲喜失败，沦为寡妇，便始终穿着素装，不曾做过一点打扮。
如果说王琰像是雍容华贵的豪门贵妇，那李娴更像是青灯古佛的寺庙尼姑。
“二少奶奶说得对。”
“我们荣国公府的人，不能向楚家献媚。”
“总有一日，荣国公府会重新站起来的。”
王琰只觉得一阵好笑。
众女还不知道荣国公府为何衰败。
她对着众女说道：
“我等都是签下卖身契，卖身给了楚家，楚家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冠军侯。”
“侯爷生性风流，你们不会觉得侯爷会放任你们离去吧。”
“既然都是要做，晚做不如早做。”
“以后侯爷的女人还会更多，你们怕是欲做女奴而不可得。”
不要脸！
她竟说出这等粗鄙之语，完全没救了。
众女哗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甄秋彤再次发言道：
“不对！”
“天命律规定，卖身契最多卖十年，即可赎身，即使是奴仆的话，主子也不能随意打杀，乃至强迫。”
“十年后，我们应该能重获自由。”
天命王朝不是奴隶社会，朝廷对于契约奴是有规定的，不希望奴仆们被压迫得太厉害，顺便削弱豪门贵族的实力。
但王琰闻言一笑道：
“昔日荣国公府的仆役，有几个因着这条款，离开国公府的？”
“那些离开的，不过是主子家嫌弃了，抛弃而已。”
“府上的仆役，每十年还要续签条款，连续签三次才能续上永久的契约，一些心狠的贵族，会用这套条款，把那些又老又没用的仆人赶走，省下银子。”
“而我们是签了三份的。”
众女的地位较高，哪怕是丫鬟也属于大丫鬟，对国公府实际情况知晓不多。
朝廷希望奴仆只卖身十年，奈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世家和贵族就选择性执行，一部分仆人只卖身十年，等他老了，直接赶走。
仆人养老，那也是一笔开销。
贵族世家只挑核心骨干永久卖身，底层苦力响应朝廷号召，直接赶走。
人类创造规则和法度的速度，永远比不上聪明人玩弄制度的速度。
后来朝廷只好出一个补丁，但凡连续签约三次卖身契，即为永久卖身，以防止贵族们，把那些底层的老仆赶走，酿造人间悲剧。
众女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签订的卖身契，居然连续签了三份，上面还没有日子，方便修改填写。
所以她们是永久卖身。
王琰眼见她将众女的气势压住，补充说道：
“事已至此，对我等来说最好的办法，不言而喻……”
甄秋彤不信邪地说道：
“等等，嫂子。”
“冠军侯不缺女子，我们可以跟他谈谈，百里大人也说过，只要立下功勋，就能赎身。”
“我去找他谈谈。”
甄秋彤不甘心，卖身为奴。
她还年轻，曾为国公府的大小姐，怎能自甘堕落。
王琰笑了笑说道：
“秋彤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替你跟侯爷说一声。”
“你这模样和性子，侯爷定然喜欢。”
众女心中发寒，冠军侯到底给大少奶奶灌了什么迷魂汤，仅仅是去了一趟，就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
甄秋彤认真道：
“嫂子，我不会像你那样的。”
正当王琰准备带走荣国公府的三小姐甄秋彤，有人站出来喊道：
“不，我来吧。”
“我去的话，冠军侯不敢乱来。”
众女定睛一看竟是李娴，她们纷纷喊道：
“二少奶奶，这怎么使得？”
“若是您去的话，岂不是坏了清誉。”
李娴认真道：
“你们还年轻，还有希望嫁个好人家。”
“而我则有贞节牌坊，在书院里也认识一些人，冠军侯若是动了，名声有损。”
“即使他不顾脸皮，我也能让天下人知晓他的丑陋面露。”
“倒是天下书院，群起而攻之。”
“儒门为了体面，也该出手制止他。”
众女用憧憬的目光看着二少奶奶，唯有甄秋彤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事情会这样顺利吗？
王琰笑了笑说道：
“那跟我来吧。”
“萍儿，你也一起。”
萍儿惊奇地问道：
“大少奶奶，我也要吗？”
王琰认真说道：
“她们不懂珍惜机会，等到后面的话，侯爷恐怕都懒得理会。”
“我们要趁侯爷还有兴趣的时候，赶紧上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