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暗中魔头如此恐怖,竟然能灭杀破空境强者。
“大人,那人还杀了我们十多位镇魔卫,连骨头渣滓都没有吐出来。”
“岂有此理!”
牧纯元满脸愤怒,但跟着他就平静下来,在思考一件事情,为什么他每次离开那魔头都知道呢,偏偏在他不在的时候来镇魔司,怎么会如此巧?
镇魔司中有那魔头奸细?还是那魔头就在他身边?
“难道是他?”牧纯元想到一人,就是当今宁帝,只是这念头刚起来他又摇摇头。
宁帝是大宁皇朝的帝王,对魔头深恶痛绝,怎么可能去修炼魔功呢?
可不是宁帝还能谁呢?
老太监魏成今天跟着他一起的,应该没有机会跑到镇魔司中。
沉吟少许,牧纯元忽然想到一人。
他匆匆离开镇魔司。
景王府。
牧纯元出现在门口时,灵眼一瞬间笼罩整个王府,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穿浅紫色衣袍,坐在书房中正在看书。
似乎有所感应,他放下手中书籍来到大殿门口,朝着府邸门口望一眼,眼眸微闪道:“牧司正造访,可是有事?”
“本官见过景王。”牧纯元淡淡开口。
大门被人打开,景王站在门口盯着牧纯元道:“牧司正,请吧。”
牧纯元也没说话,随着景王一起来到大殿,烛火摇曳,他打量着景王。
景王是当今宁帝的皇弟,虽然不是一奶同胞,以前关系也非常不错,年轻时修炼天赋也非常强,如今更是神通大成境界,比宁帝修为都要高深。
只不过自从宁帝登基后,景王就把自己藏匿了起来,不问朝事,在府中养喂鸟看书,过着悠闲的日子。
一晃就是一甲子,景王也变化很大,步入中年阶段。
“牧司正,坐吧。”景王微微笑道。
牧纯元道:“不坐了,本官前来就是看看王爷。”
景王笑道:“我一个闲人有什么好看的,倒是牧司正很少离开镇魔司,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倒是没有!”牧纯元摇头,镇魔司中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告诉景王,他问道:“本官前来有一事想问。”
“哦,什么事情牧司正只管问,只要本王知道都会告诉你。”
“敢问王爷,心魔除了吗?”
听到这话,景王眼眸微闪,盯着牧司正道:“本王心中的心魔,牧司正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早在六十年前本王就去过大觉寺,修行金刚般若心经,在庆晏神僧指点下,心魔早就除掉,否则数十年来本王早就疯了。”
牧纯元暗自点头:“最近黑渊中大邪魔频繁在大宁皇朝境内作乱,已有四位皇子遇害,本官也是受命查探,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景王笑笑:“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宁帝还在惦记着本王,实属难得,本王虽然不理朝事,但几位皇子遇害一事,本王还是听说了。”
他说着顿一下,盯着牧纯元道:“牧司正虽然也不参与朝中事情,但怎么也是过来人,帝王家的人莫名巧妙被杀死,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没有黑渊中大邪魔还会有其他人,不值得大惊小怪。”
“再说这不正是轮回报应么。”
牧纯元盯着景王没说话,从景王的口气他是听出来,景王对当年之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也是,当年十一位皇子死的只剩下宁帝和眼前景王。
甚至景王看着自己胞弟死在自己面前,那种刻骨铭心的画面谁又能真正忘记呢。
“本官告辞了!”牧纯元微微拱手,转身离开。
景王并没有起身相送,只是盯着牧纯元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镇魔司。
牧纯元决定了不再去找宁帝,就守在镇魔司中,他就不相信那‘隐匿’的魔头还有机会。
……
大宁宫。
陈闲、魏成站在御书房中把今天搜寻孟玄云的事情汇报一遍。
宁帝披头散发,闭着双眼靠在龙椅上,听完后对两人摆摆手。
翌日。
陈闲去三皇子行宫吊唁,三皇子母妃哭的眼泪都流不出来。
透过水晶石棺,陈闲盯着里面尸体,尸体有些干瘪,难以分辨出是不是三皇子宁阳。
当然水晶棺也影响视线,陈闲看的只是模糊,隐约像是三皇子宁阳。
又过一天,宁尘、宁风、宁弘三位皇子分别从离州、凤天、青阳赶回皇宫,这一次觐见宁帝,宁帝出奇平静,根本就没有训斥他们三人。
三人反而心头有一股不好预感,离开大宁宫又去吊唁三皇子宁阳。
这时,他们才听说连八皇子宁炫在回来途中被孟玄云杀害。
三人当时就有点懵,不怪父皇见到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对他们摆摆手。
接连死了两位皇子,父皇怎么可能会不伤心,悲痛至极的平静。
刚吊唁完三皇子就有小太监跑来:“不好了,陛下吐血昏迷了!”
陈闲、宁尘等人一听纷纷赶往大宁宫,就连司马易、宇文化成等人也是,全都来到大宁宫外。
最后只有大皇子、宁风、宁弘、宁尘、宁炎、陈闲及十七公主七人走进大宁宫中,龙榻旁边老太监魏成守着。
七人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宁帝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无血。
“魏公公,我父皇怎么样?”
“吴王殿下别担心,陛下只是急火攻心吐了口血,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魏公公淡淡说道。
“父皇!”
宁十七冲到跟前,拉着宁帝的手,眼睛通红道:“父皇,您要保重自己身体啊!”
宁帝闭着眼睛重重出口气,抬起手摆了摆,示意众人出去。
宁权拉过宁十七,又看向众人道:“先出去吧。”
大宁宫外。
司马易见吴王殿下走出来,上前问道:“陛下身体怎么样?”
宁权道:“父皇是悲伤过度,急火攻心,如今躺下休息了。”
闻言司马易松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