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与他废什么话,杀了他给大伯和奇哥报仇。”柳士杰的儿子柳朋拔出腰间长刀说道。
“住手!”柳士杰喝斥一声。他现在算是明白余深海为什么没有动手,陈闲有杀了妖君的实力,他与余深海联手也未必能打赢陈闲,就更不要说他儿子。
柳朋满脸不服气:“爹,他一个少年,您怕他?”
柳士杰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柳朋不由闭上嘴巴,后退开。
“陈闲,你给我听好了,我大哥是镇长,官从九品,你杀了他就是杀了朝廷命官,今天我也不动手拿你,自会有人来抓你。”
“这就对了,去吧。”陈闲淡然的对柳士杰摆摆手,然后转身走进厨房拎着菜刀出来,开始对那条大蟒蛇开宰。
众人都是一愣。
见状,余深海看了柳士杰一眼。
柳士杰终究不敢动手,带着人气呼呼走了。
回到柳府。
柳士杰就把柳氏中有威望的人请来,其中一人就是柳士刚。
柳士刚正忙着整理柳士复罪证的事情,听说柳士杰回来,就放下了手中活,带着人来到柳府。
“刚哥!”柳士杰看到柳士刚不由站起来喊道。
“别,您是柳三爷,我得称呼您一声三爷。”柳士刚皮笑肉不笑说道。
“刚哥,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仇呢?”柳士杰不爽的说道:“我们可是一个老爷传承下来,没出五服的亲人……”
“三爷啊,别说了。”
“别叫我三爷。”
“那行,士杰,叫我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柳士刚也懒得与柳士杰掰扯过去。
“刚哥,咱们柳氏一族,最有出息是我大哥,我,你。”柳士杰说道。
柳士刚坐下来也没吭声,听着他说。
柳士杰继续道:“如今我柳氏家族遭到陈闲那狗东西打压,你作为镇上很有威望之人,应该站出来说句话。”
柳士刚深吸口气:“士杰,镇妖司的余大人在这儿,你说这话,简直让余大人笑话。”
柳士杰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柳士刚道:“你糊涂什么呢?你大哥可是朝廷命官,如今被人杀了,自会有上面人处理,你找我有什么用?我最多算个乡绅,又不是什么官员。”
“再说余大人乃是正八品官员,你应该找他,而不是我。”
柳士杰一听气的哼一声,余深海要是能拿住陈闲,他也不说什么了。
“刚哥,我找你就是想要你出出主意。”他说道。
柳士刚老眼闪烁,一杯茶喝完他才开口道:“没什么主意,你大哥是官,先不说他有什么问题,如今被人杀了,你应该走正规流程,先拿缉拿文书,再来抓人,你有缉拿文书吗?”
听到这话,柳士杰与余深海都是一愣。
柳士刚看他们表情就知道没有,“看来你们是肆意惯了,以为不要缉拿文书,谁都可以抓是吧?一些软茬子还行,捏到硬茬子,你们怎么可能拿得动。”
余深海点头:“柳老先生说的是啊,身为镇妖司的,我竟然都忘了这事。”
柳士刚道:“没有缉拿文书,说难听点,你们跟土匪强盗没什么区别,打又打不赢人家,压又压不住,你怎么拿人?”
余深海露出深沉之色,柳士刚说的没有错,他一直以为就没要过缉拿文书,因为凭着他一身飞鱼服,缉拿犯人是理所应当的。
但遇到硬茬子,人家就不吃这一套。
主要也是他在凤云县就没有遇到过陈闲这样的人物。
“多谢刚哥指点。”柳士杰登时大喜,要抓陈闲也未必非得动用武力,缉拿文书一下,陈闲就是真正犯人。
逃到哪都是犯人。
就算他们拿不住人,还可以层层上报,总有人能擒拿住陈闲。
柳士刚摆摆手,他之所以给柳士杰出主意,也是打算试探一下陈闲的本事。
若陈闲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动杀了柳士复,那陈闲也没什么用处,因为击杀朝廷官员,无论如何都是要入大牢的。
若缉拿文书下来,还拿不住陈闲,那陈闲才是真厉害,以后镇子上有希望恢复清明。
送走了柳士刚。
柳士杰让儿子柳朋留在柳府,再三叮嘱不得去招惹陈闲,等他们回来。
余深海也没有停留,带着李明傅、王鸣等人一起回了县城。
众人一走。
柳朋开始让人准备安葬老管家、柳夫人等,同时寻找柳士复的尸体,找到时,无头尸体已经被人踩的血肉模糊,脑袋到最后也没有找到。
柳朋让人给捏了一个泥塑的脑袋放了上去。
忙完这些,已经天黑了。
柳朋就拉着众人在柳府上喝酒,酒过三巡,他仍是气不过,觉得柳士刚给他爹说的话简直是狗屁。
他爹可是廖家副总护,冲元圆满实力,深受廖家器重。
廖家在县城也是只手遮半边天的,背靠着廖家还害怕一个少年吗?
在四个侍卫怂恿下,柳朋恶向胆边生,立即带着四人去陈闲家,击杀陈闲。
此刻。
陈闲一家吃过晚饭,他陪着妹妹坐在院子里,正在看星星。
陈容手里紧紧攥着那一枚金元宝,笑着说道:“哥,那红烧蛇肉挺好吃的,我明天还要吃。”
“没问题。”陈闲笑着点头。
难得惬意片刻,忽然他皱起眉头来。
“找死的东西!”他话音刚落,五道身影冲进院子,一个个手持明晃晃长刀,直奔他和妹妹而来。
正是柳朋五人。
“啊!”
陈容一看有人持刀杀来,登时吓的尖叫出声。
里屋中陈泉一听,也快步奔走出来。
然而陈闲一把抓住柳朋的手腕,光刀一闪,那四个侍卫的脑袋直接飞了起来,鲜血如喷泉般飚射出。
柳朋顿时懵住了。
可紧接着,他只觉得脖子一凉,有液体飚出。
他伸手一摸,嘴里不由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来,一句话说不出来,双眼中目光就开始涣散。
陈闲眼前面板闪烁一下,他也没有看,拎着柳朋等人实力,一晃而去。
门口处。
陈容和陈泉都楞在那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能是这两天见哥哥杀人看多了,她反而没那么害怕,赶紧去打井水冲洗院子。
陈泉立在门口,一手扶着门,连连叹息。
尽管现在儿子没出什么事,但照这么杀下去,早晚也得出事啊!
片刻,陈闲回来,见院子中血迹冲洗干干净净,他瞅了陈容一眼:“动作挺快嘛!”
陈容脸上没笑容,“哥,我害怕!”
陈闲上前摸了摸她脸蛋:“有哥在,不用怕,谁也无法伤害你和老爹。”
这时,陈泉开口了:“小闲,爹实在憋不住,得说你两句。”
陈闲道:“老爹,你说吧。”
陈泉深吸口气:“儿子,咱们是普通家庭,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还有你是武者,照这么个杀法,也会影响你心境啊,早晚得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么!”陈闲喃喃一声,嘴角微扬,他很想告诉老爹,他在边关已经走火入魔好多次,这算什么。
“放心吧老爹,我没事,也不会有事。”他笑道。
“唉!”陈泉叹口气。
或许是他老了,不能理解年轻人心思。
可他就是担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