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恩的用意很简单,不只要时间的长度,还要时间的宽度,当然,考虑到孟长清的本事,其实是有些退而求其次的。
即便如此,也让对面感觉,自己是高兴得太早,好像进套了!
“呃,我尽量,尽量。”
孟长清这么回答,对于杜恩的实力增长,亦有了明显的认知。
能主动提到时空潮涌,证明这边已经模糊察觉到时间方面与空间方面的纠缠……不行,得抓紧时间突破,这小子真的快追上来了!
然而,再看手上抓着的两东西,瞬间又纠结起来。
“……看来,我也得整个时空超限,多方并进的操作啊!”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至于负担方面,咬咬牙,总能撑过去的!
杜恩看事情已经交代说完,便直接点了点头,就带着孩子转身离开,留下发愤图强,已经迫不及待的孟长清。
落羽仙门,凡俗地界。
廊州,清水县,卧鲢乡。
滴滴滴答答~
喇叭声被吹响,能绕梁三日。
噼啪砰砰砰~
鞭炮声停不下,显十分喜庆。
乡里的杜家杜府,今日可谓是喜庆之日,是自家小孙子的百日宴,选择大张锣鼓的操办,那尚且年富力强的杜老爷,真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到处迎宾送客的。
虽然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那么多的客熟,但毕竟是早有经历过端倪,之前儿子婚宴等几次大小喜事,只是人来得较少而已,所以在这次,他也没有太计较什么。
“反正肯定是那臭小子往家里带的影响,这样其实也还好啦,最起码能知道他是过得越来越好……”
然后,杜父就发现,这杜恩的日子,感觉是有些太好了!
因为这次连堂堂的州牧,那一州主官都专门大驾光临!
“那个,州牧大人?”
“不用不用,不用大人,你我同辈同龄,我还得称你一声老哥哥才对!”
那州牧穿着官袍,风尘仆仆,从州城一路赶来,可算是踩着点到场,却一点怨言都没有,只有低头哈腰,格外的恭顺。
看得杜父这边头皮发麻,看得其他宾客不出意外。
他们也是从或大或小的渠道,知道了这乡下杜家今时今日的非同寻常,早先只是没有由头,或者没有抓住时机,不好贸然上门,是以这次一听闻这边再有喜事,那自然是立刻就抓住时机,蹿过来混个面熟。
贺喜嘛!
刚好路过,凑个热闹!
再怎么样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是喜庆之日,热闹点总比冷清点要好!
虽然杜父虽然觉得有些问题,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问题不大,捋着胡须就没在意。
直到眼前这位重量级人物的登场。
因为对方不只是一个人来,如果是自己单独上门,肯定就不会穿官袍。
那是在摆什么威风架势?
很容易贺喜不成反遭厌恶的!
“这京城的陛下,亦是有所耳闻,正值宫中亦有同喜,故而只觉恰好十分,当即差令下官,一并托送到礼贺,此谓天子与庶民同乐!”
丫的,这么恰好的吗?
杜父心里不由嘀咕,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家的那个护卫。
或者说,那些护卫!
不知不觉间,这家里的护卫就多了起来,还都是个个热情积极得很,你让他走,他点头就离开,然后就躲在暗中,徘徊不去。
要不是有了个意外揭穿这个,杜父都不知道这帮家伙会这么上心!
然后护卫们也就不藏着掖着,都来到明面上了。
杜父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毕竟一开始的护卫,可是在自己二儿子,也就是现在也当爹的那儿子降诞之时,专门带来仙门方面的允可,还有杜恩的些许传话。
修仙者!
说实话,一开始他对这个情况,还有些头皮发麻,毕竟那仙门之辈,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后面慢慢的也就正常化,因为这部分人还真就是好人。
此刻,面对这位杜老爷的目光,护卫们老神在在,只给他表示没有问题。
态度随和亲近,彼此还算是钓友呢!
虽然不使点手段,他们居然还钓不过人家。
那州牧小心翼翼瞥着,暗自心惊,显然也有渠道知晓这些护卫的身份,于是看起来更加的卑微了。
——连皇宫的修仙者供奉,往日里面对那些皇亲国戚,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哪有杜家这边如此随和亲近?!
州牧大人态度更加谦卑,杜父也是有些小心翼翼。
这一辞一让的,才让对方落座在主桌上面。
即便如此,那也是屁股不敢沾稳,完全就是个奴才作态。
杜父看得摇头,再回头,自家的几人,准确说,四个人,也都显得有些不适应。
杜母金氏,年早过半百,但因为这些年各种膳补不缺,看着还算年轻,面容红润。
穿着喜庆,刚当爹的年青人,其实还未有及冠,但身姿昂扬,此刻却有些坐立不安,一双眼睛总忍不住看向三处。
第一处,是桌上不断添加的各个陌生人物,哪个拎出来好像都挺厉害,但基本都是笑脸如,一副克制着献殷勤却又实在忍不住的架势。
他心想着,连州牧都来捧场,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吧?
毕竟皇帝老子的贺喜都给带到了。
第二处,是自己身边的人,在其右侧坐着的是母亲,而左侧坐着的,是两个人,妻与子。
年轻的妻子,抱着满百日的孩子,孩子是今日的主角,现在沉沉睡着,但来往的宾客,除了那些乡里的同宗熟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主动言及,显得讳莫如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