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鸣霜不霜,云夷谢礼(3.8k,求订阅)
两根白铁浮柱融合,内部空间得到优化。
杜恩这边一回来,便明显察觉到这种变动,但是现在没有急着去实际体会。
因为四道身影依次出现。
连日残酷的比斗,让他们的内心都蒙上阴霾,而此刻因为杜恩旗开得胜,堪称碾压般地打倒对手,并且又能够留下足够的余地,让对手只受表面伤创就出局,不似前八天,个个非死即伤。
自然而然,让他们受到振发鼓舞,脸色轻松了不少。
“杜英才不愧是杜英才,玩弄敌人于鼓掌之间,整场斗法可谓游刃有余,全在自己的细致掌控之下,又警惕始终,乃是狮子搏兔,全力以赴,没有给人丝毫翻盘的机会,实在是令妾身无比佩服!”
应冬卿这边一上来,就是一套标准流程的恭维称赞。
“杜英才真是厉害!”
“不过我有几个地方没有看懂,他的那个本命法宝,显然没有表现的那么简单,您能给我解疑一下吗?”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给脸不要脸?”
这边熊伐三人的话,就显得相当随意,该感慨就感慨,该询问就询问,已经是十分熟络的状态。
杜恩率先针对询问做出回答,不过只是大体讲解,因为那无常之风,他其实也只在南方枢城的藏经阁看到过大概的描述,具体的并不明晰,是以在战中还需要观察。
事实上,到枢城这一级的半公开藏书,也并没有含括万象,只是相对而言多一些,全面一点而已。
所以想要真正掌握那无常刀那无常之风,后续还得抽出来点时间,变出来仔细练一练,亲自体会一番才行。
问题简单回答完,杜恩又开口提醒道:“我这边是被上头有意针对,才会提前上场,遇到这种战力不平衡的对局,而你们接下来并不会如此,如果也有针对,只会十分剧烈,所以千万不能大意。”
众人自然点头连连。
于是在不知不觉里,像是应冬卿的恭维,像是其他人的感慨,都被掠了过去。
在杜恩看来,那基本都是废话,根本不用搭理。
真去在意搭理,接下来又得你来我往几句,显得客套地浪费时间。
尤其是应冬卿,在长乐城那时就老是客套客气,到现在这时还想来,杜恩已经不愿奉陪,反正这时候,局势立场已经完全转变,是时候该轮到他来搞上行下效。
应冬卿眨了眨美目,很是顺应时势,在点头之后,便立刻开口:“杜英才,您把那卢权打成那样子,虽然是他咎由自取,也是您怀有好意,但是在接下来,还是要小心一些他那师姐唐鸣霜。”
这种直接切题的话,顿时就让杜恩转过头来:“任立的那个三师姐吗,她有什么值得戒备的地方?”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元婴后期的时候,妾身就已经不如她,而现在,即便妾身已经圆满,她却还在后期,可显然是在厚积薄发,只怕应该是摸到天才的门槛了。”
应冬卿说起这个事情,情绪也有些复杂,其他三人闻言也是显得在意,因为他们都还没轮到,这第一轮指不定就会碰上对方呢!
于是熊伐当即发问:“应城主,那位姓唐的同门师妹,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需要我们注意的?”
对杜恩这边来说,只需要知悉境界与才情,但对他们的话,自然就需要注意更多。
当然,这只是他们认为的,杜恩其实是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
狮子搏兔,亦要全力!
听到熊伐的不耻下问,语气正式,应冬卿的莺眉一扬,此前的郁结当即舒缓,轻笑着开口:“她是天生冰灵根,品阶定在极品,但实际上略有超出,修行的法门是冰霜法典,纯粹的冰行上品功法。”
“这天赋努力功法,彼此互相契合配合,现在至少应当也有小成的地步,往慎重点来说,融会贯通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她其实是外冷内难冷,你们要是碰上的话,可以针对着这一点来。”
她道出对方这一关窍与弱点,却也有些斟酌,颇为含糊,主要是顾虑到云夷大修士,不好点得太明,让杜恩与其之间的矛盾死灰复燃。
虽然是说给熊伐听,但杜恩听在耳中,其实是注意到他似乎在意,所以才顺带着,显得悄然而然,不能明着破坏关系地讲述。
于是,熊伐挠了挠脑袋:“什么叫作外冷内难冷。”
应冬卿:“……”
你这让我怎么直接说?
说她看着冷冰冰,实际上一肚子的心思,跟那卢权是一丘之貉,连带着再明示杜英才跟云夷大修士之间的矛盾?
她一时难有言语,需要先行斟酌。
杜恩却没有什么顾忌在意,只平静直接地言明:“是说她看起来冷,像是冰霜,实际上杂思心思颇多,嗯,是个心机女。”
心,心机女?
这个形容,好像挺贴切?
众人微愣间不由这么想着,同时熊伐这边又很直脑筋,看着应冬卿这边,下意识顺想下去。
就跟你差不多对吧!
熊伐顿时表示懂了。
就是他的这个眼神,让应冬卿俨然也要变得冷若寒霜。
“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老熊脑筋直,没转过弯来!”
熊伐迅速注意到自己的失礼,立刻就开口道歉,主打一个抱歉不隔夜。
应冬卿的面色这才舒缓下来。
然后,她又突然回过味来。
杜英才这说得有些含沙射影的,不会妾身其实在他的眼里,也是这什么心机女吧?
啊,这……行吧,反正的确算是这样。
应冬卿自顾自地想到,又自顾自地接受。
“好了,散去准备吧。”
杜恩说罢,五人应是,各自散去。
不过,他这边却没有立刻回去,体验那变化后的内部空间,而是用起神识,显得很随意地往空气里递话传音。
“决议,这事是谁做的?”
“还能是谁,悔情那女人咯。”